這不,嚴(yán)重透支的身體已經(jīng)支撐不住。
“她會怎么樣?”東方璃問。
“其實王妃問題不大,就是累,需要休息,睡一覺應(yīng)該會好些?!标懶薜?,“她還在發(fā)燒,可能需要補充幾次水分,還是找個丫鬟來伺候著得好?!?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睎|方璃將床幃拉起,固定在床角,“對了,你們家老祖宗那邊,情況如何?”
“老祖宗很激動?!标懶抻行└锌?,“老人家從來沒露出那種表情,他很想見一見王妃?!?
“那就好。”東方璃將水壺放在爐子上溫著,“有陸家老祖宗出面,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我在沉香樓遇見了林飛鏡。他被秦偃月稱呼了幾聲庸醫(yī),怕是氣得不輕,會離開滕王府,你有時間去勸勸他吧?!?
“師兄跟王妃起沖突了?”陸修有些頭疼。
師兄醫(yī)術(shù)高明,性子淡薄,喜歡游歷山川大海,對權(quán)勢貴族不屑一顧。
他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他帶進(jìn)滕王府。
這才不足三天,就被氣走了?
“情況有些復(fù)雜?!睎|方璃道,“這一次,我認(rèn)為秦偃月的說法是對的,或許二哥的病癥,不是中毒。反正盡量將他留下。”
陸修曾在秦偃月手下見證過奇跡,也相信她的判斷,“屬下會好好勸阻師兄的?!?
東方璃盯著床邊的流蘇,狹長的眼睛瞇起。
二哥身邊不能沒有精通醫(yī)術(shù)的人,林飛鏡是最好的選擇。
但愿陸修能勸他留下。
閑雜人等退散后,屋子里,只剩下他跟秦偃月兩個人。
爐子里的銀碳燒得旺盛,溫度也極高,空氣干燥。
秦偃月嘴唇干裂得厲害。
她似乎在做噩夢,眉頭緊皺,表情驚恐,時不時發(fā)出些奇怪的囈語。
東方璃斜倚在一旁的美人榻上,看著她表情痛苦的模樣,將書卷放下,拿了一杯茶給她。
他只有一只手能活動,不太方便,只能將她頭部抬起,再用勺子喂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