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沐辰并沒有直接回房間,反而是進入了訓(xùn)練室,身后的幾人面面相覷,最后在沐辰的帶動下幾人竟然全都沒有回房間,各自進入訓(xùn)練室后不斷的按照自己的方式修煉了起來。
沐辰關(guān)上訓(xùn)練室的門后將上身的衣物脫去,赤裸著軀體便開始急劇的揮舞起了手中的玄玉扇。沒錯,答應(yīng)靈蕓的事情沐辰一刻都未曾忘記,即使在最忙的時候他都會抽出時間來揮舞玄玉扇,每天一萬下。
“刷!刷!刷!”
玄玉扇劃過空間的聲音在訓(xùn)練室中格外的響亮,節(jié)奏感十足,每一秒都伴隨著一次斬?fù)?,仍然是斬?fù)?,?jīng)過了幾天的練習(xí),雖然沐辰?jīng)]有明顯的感覺斬?fù)舻乃俣扔兴涌?,但是斬?fù)舻木珳?zhǔn)度卻是提升了好幾個檔次,一扇接著一扇,幾乎每一次斬?fù)魟澾^的軌跡都在一個定點,肉眼可見,幾乎沒有任何偏差。
“三千……三千零一……三千零二……”
盤隨著沐辰輕喝的計數(shù),一滴滴汗水隨著玄玉扇的斬?fù)麸w濺出去,而沐辰也陷入了對斬?fù)舻念I(lǐng)悟之中……δ.Ъiqiku.nēt
極武大陸,中州,一個宛如世外桃源的湖心小筑中傳出一陣陣沁人心脾的悠悠琴音,琴音并不激昂高亢,也不曲折起伏,它就仿佛是一道小溪流水一般緩緩的從心間趟過??墒瞧毯?,這琴聲卻忽然一轉(zhuǎn),變得凄婉悲涼,雖然動聽,卻夾雜著太多的苦悶、憂慮和濃濃的思念,百感交集。
透過湖心小筑的門簾,一個窈窕少女的倩影若隱若現(xiàn),身姿絕美,但是卻又顯得有些消瘦。
“小姐,你又再想那個野小子了?”
“嘣……”
一聲沉悶的聲響導(dǎo)致一個音節(jié)發(fā)生了改變……琴弦斷了,琴音驟然停歇,窈窕少女抬起光潔修長的玉指,輕輕的摩挲著,玉指上一道細(xì)小的紅線隱隱浮現(xiàn),一滴殷紅的鮮血從其指尖滑落。
“呀!小姐,小姐,你的手流血了,紗布紗布!”
侍女的聲音忽然焦急了起來,緊接著就聽到小筑內(nèi)翻箱倒柜的聲響,過了一會侍女終于找到了藥瓶和紗布,輕輕的給窈窕少女包扎后才緩緩的松了口氣。遂而責(zé)怪的說道,“小姐,你怎么能這么不小心呢?就算是想那個野小子,你也不要折磨自己的身體啊。”
說著說著侍女的眼淚便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窈窕少女緩緩扭頭,柔聲道,“小玉,你怎么哭了?”
小玉微微一頓,忽而鉆入少女的懷里,含糊道,“小姐,你要振作一點啊,再這么下去,總有一天小姐你的身體會支持不住的?!?
窈窕少女明眸低垂,借著燭光,少女的面容變得清晰了起來,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沐辰在尋找極致冰屬性之靈時遇到過的琴舞,只是此時的琴舞看上去雖然美貌依舊,但是完全不似以前那個端莊典雅的琴舞了,消瘦蒼白的臉頰透露出無限的惆悵。單薄的身體仿佛風(fēng)中燭火一般,只要一陣風(fēng)吹來就能將其吹倒似的,讓任何人看到都會有一種想要保護的欲望。
“傻丫頭,作為家族的政治工具,我活著的意義是什么?死了才好呢,可是我心里一直放不下那個家伙,那個不顧一切救過我的家伙?!?
是啊,她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幻想,當(dāng)她眼睛睜開的那一刻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人就是他,但是每每從夢中驚醒后她都會嘲笑自己的無知,不說自己的家族是隱世家族之一,就是中州這個地方,一般邊遠帝國的人窮其一生都可能無法踏足,自己這一廂情愿的相思別人會不會知道都是個問題。
“可是,可是小姐,那個家伙他和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呀,論身份,論實力,論背景,你們都不可能在一起,何苦這樣執(zhí)著……不值得呀……”小玉早已哭成淚人,就連情緒都有些失控。
琴舞只是嘆息的拭去小玉的淚水,輕輕的撫摸著小玉的頭發(fā),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當(dāng)他救我的時候我便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琴舞,琴字在前,舞字在后,今生,只為君舞。情之一字,小玉……你不懂……不懂……”
湖心小筑的對岸,一個俊俏的令人嫉妒的男子嘆息一聲,搖頭道,“傻妹妹,你到底還在執(zhí)著什么?即使龜靈宗的少主再不濟,難道還會比一個鄉(xiāng)野小子差嗎?難道我們真的是做錯了?唉……”
“嗖……”
一個黑影在男子身邊浮現(xiàn),俊俏男子神色一柄,沉聲道,“回來了?”
黑影點了下頭,“少主,您要我調(diào)查的人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