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幾十人瞬間看向江遠。
江遠還有點不習慣,大家一般不會主動跟法醫(yī)握手的。
這個老總有點東西。
而且說話還好聽。
江遠甚至有些微的不好意思,道:“有些成績,不至于到天花板什么的。”
“這是大家的共識了。像是清河局的局長,現(xiàn)在說起來,都說江警官是警界奇跡……天花板是省廳的一位朋友說的。說別人不能做的案子,到您手里,跟玩一樣……”袁建生一邊贊著江遠,一邊也是展示展示自己的人脈深廣。
江遠更加意外。清河局的局長,他都沒有面對面的見過,省廳更不知道說的是誰了。
同時,袁建生也沒有落下黃強民和吳軍,轉過頭來,三兩句話就將二人說的忍不住微笑起來。
他是個超級擅長說話的人,曾經(jīng)三句話就讓男人為自己掏了上百萬。這次要是上市成功,他能讓十萬男人十萬女人面紅耳赤,聲嬌體軟。
“我們先去現(xiàn)場看看吧。勘查設備拿來了嗎?”江遠問黃強民一聲。
“都放到門內了?!秉S強民說過,又道:“里面有兩名清河市局的技術員,給你打個配合。”
江遠再看看周圍眾人,知道這些人可能都是袁建生的懷疑對象,否則不會被聚攏到院子里來,工作都不做了。
即將上市的公司老總,書房失竊,首先考慮是周圍的熟人作案,一點毛病都沒有。
給江遠,他也是這樣子操作。
“我給大家拍個照吧?!迸R進門前,江遠又轉過身來,拿出手機,咔咔咔的拍了幾張照片。
有人想躲都沒躲過去。當然,更多的人知道躲也沒用。
江遠也是以防萬一,免得有人一會兒又有什么緊急事件要離開啥的,到時候名單發(fā)生了變動。
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袁建生作為大佬,點30個人過來沒問題。
但是看住30個人其實很難,到時候有人私下里說一聲,悄悄的走了,互相間打個招呼,很可能就漏出名單了。
吳軍跟著江遠進到大宅內。
一開門,看到的就是一塊漂亮的影壁,十幾個箱子和兩名勘察員,都被放在這里。
清河市局來的兩名現(xiàn)場勘察員,一瘦一胖,瘦的大概50歲左右,跟江遠有一面之緣,胖的20歲出頭,比江遠略大些,明顯是師傅帶徒弟的節(jié)奏,跟江遠和吳軍的組合差不多。
大家互相見面,寒暄兩句。
最近半年多,江遠在清河市內的名聲早就打起來了,前陣子的水庫沉尸案才過去不久,更是清河市局主持進行的。
因此,雖然沒有私下里聊過天,清河市局的現(xiàn)勘們,對江遠還是非常的熟悉。
兩人也就是市局派來配合江遠的,沒什么爭強好勝的成分,反而是一副出差做事的模樣。
江遠又檢查了一遍勘察箱等物,再兩手各提一個箱子,直接前往書房。
中間路過客廳,就見絢爛的陽光下,兩條雙螺旋的樓梯,自底到頂,甚是氣派。
“這才叫房子啊。”20多歲的胖子滿臉的羨慕,并轉頭問:“師父,你以前見過這種房子沒?”
“見過啊,也是這種歐式風格的,四層樓,幾千平,一口氣死了四個人,血從二樓的樓梯流下來,刷了一條血樓梯出來……”瘦子悠然自得的講古。
小胖子抖了抖三下巴,羨慕之情全收。
瘦現(xiàn)勘再看向吳軍,開玩笑道:“你很少來不死人的現(xiàn)場吧。江遠我知道,跑的其他現(xiàn)場反而多?!?
“對我來說差不多吧。”吳軍很淡定的道:“我有時候把尸體收了,還要檢查現(xiàn)場不是,那種出血很少,或者不出血的現(xiàn)場,把尸體抬走了,也就是那么回事,戴個關二爺,或者菩薩,或者十字架啥的,都有用……”
前半段還好,后半段就將胖現(xiàn)勘又給聽愣了。
“不戴會怎么樣?!毙∨脂F(xiàn)勘問。
“也不會怎么樣,我就是偶爾會做噩夢,比如夢見自己從血泊中醒來,有時候會感覺嘴巴都被血淹起來了,渾身黏糊糊的。最可怕的是爬起來,發(fā)現(xiàn)周圍都是尸體,有的還被剖開了,最后看臉,經(jīng)常都是自己認識的人……戴上關二爺就不會了?!眳擒姷恼Z氣輕快。
胖現(xiàn)勘咽了口唾沫,不自覺的摸了把自己胸口。
江遠也忍不住摸了摸口袋,來之前自己給師父半包中華,師父就塞了一個二爺過來,竹雕的。由于各種問題地址更改為請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