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和56,可是在兩個區(qū)域發(fā)現(xiàn)的,說明兇手選了兩個地點,兩個地點都沒發(fā)現(xiàn),而且第二個比第一個還隱蔽,這就說明不是運氣好,不是意外找到的拋尸地。”石隊長堅持自己的觀點。
柳景輝插話道:“56不是沖過去的嗎?有問過那個水文專家嗎?”
石隊長道:“問過,不是沖過去的。就是另外找地方拋的?!?
柳景輝贊同了一句,不等石隊長露出喜悅的表情,又道:“但也不能說明兇手就是水庫周邊的人。兇手應(yīng)該是了解水庫的,這點我們都同意。我覺得恰恰應(yīng)該綜合你們兩人的想法,兇手并不是水庫周邊的人,但了解水庫,這樣的人,肯定也有不少吧?!?
石隊長沉默片刻,道:“那也太巧合了?!?
老刑偵亦是沉默不語,顯然不是很贊同柳景輝的結(jié)論。而且,從他的角度去看,這也沒法查,總不能一個人一個人的問過去:你對清河的佰川水庫熟不熟?
柳景輝暗嘆一聲,其實推理的問題就是這樣,大家都可以基于一些事實去做推理,但在推理的過程中,并不是最大概率事件,就是真相。
這時候,就需要更多的證據(jù)來輔助了。
或者,換一個思考的方向,看看兩者是否能有交集。
“交通工具,調(diào)查的怎么樣?”柳景輝問。
“水庫自己的車,工作人員的車,經(jīng)常送貨過來的車,我們都查過了?!边@次說話的是陳隊長。
“水庫邊的車轍,停車的位置,能找到嗎?”這是柳景輝上次提出的想法,兇手多次到水庫來棄尸,應(yīng)該是有固定的路線和停車點的。
這就好像一家人出門來露營,稍微有點計劃感的人,都會考慮路線和停車位的。
出門棄尸的人,應(yīng)該比帶著家人出門更有計劃感一點,否則,你隨意停車到路邊,指不定就有路過的人想幫你一把,或者更慘,直接來了交警或水庫的工作人員。
陳隊長被曬的黝黑,“恩”的一聲,道:“那邊一溜都有停車的地。地塊又散,種玉米的,種向日葵的,還有蘆葦,還有樹,有的地方,枯水的時候,越野車可以壓著蘆葦?shù)赝镒?,還有專門過來玩的?!?
“玩越野車的這幫人?”
“問過了,也不像,基本都是外地來的,省城過來的之類的,對水情應(yīng)該不熟悉。而且,一般人都是來幾次就換地方玩去了,連續(xù)來三四年的都少見,那種8年前來玩過,三年前還來玩的,很少?!标愱犻L的這個思路還是很清晰的,一下子將越野一族們清了出去。
“從受害人的生活軌跡方面考慮呢?1號是來出差的,她到清河市的路線是有跡可循的吧。5號是學(xué)生,兩人的交集點是哪里?”柳景輝繼續(xù)提問。
“就是咱們清河了?!?
“具體的路線呢?”
“現(xiàn)在都說不清楚了。”
“3號呢?還篩不出尸源嗎?”
“篩過才知道,一見到晚要蹲著的工作,那是真不少……”
真相不可能自己跳出來,現(xiàn)在就屬于專案組的頭腦風(fēng)暴時間了。
用另一種說法,就是漫無目的的尋找線頭中。
……
江遠(yuǎn)在2號和4號間來回走動了好一會。
總計6具尸體,1和5都算是找到了尸源,3號雖然尚未確定,但總是有一個尋找的方向了。
剩下的246里面,6號只有上半身的骸骨,且是兇手后期所為,缺少可用的線索。
2號和4號,在骨頭的痕跡方面,實在有些匱乏。
要說起來的話,就是兩人應(yīng)該都拍過x片。
因為2號的肱骨有骨折,4號做過牙齒矯正,這兩者,肯定都是要拍片的。
理論上,江遠(yuǎn)可以再給骸骨拍一次x光片,然后對照醫(yī)院留存的x光片,來判斷死者的身份。
但是,這里面有一個很麻煩的地方,是成批量的找醫(yī)院要x光片,是很困難的。拿回來更不行了。
如果確定的知道是哪一家醫(yī)院的話還好,但就國內(nèi)的環(huán)境來說,清河市的人跑去長陽市看病,應(yīng)該也很合理。
萬一再遇到個1號那樣的,直接是出差或游走型的受害者,再萬一是個外省的,那又如何比中。
好在肱骨骨折和牙齒矯正,這兩種都傾向于本地治療。
牙齒矯正是需要常年多次的,外地治療,負(fù)擔(dān)重也麻煩。
肱骨骨折又是急性病,一般人摔折了胳膊,肯定是就近就醫(yī)的——就怕他是在外地摔斷的……
在反復(fù)核查,沒有其他的鑒定點的情況下,江遠(yuǎn)還是就此找到了王瀾。
王瀾其實也能看到這兩個鑒定點,但是,跟江遠(yuǎn)的顧慮類似,4號尸體的牙齒還好比對,肱骨骨折的x光片,醫(yī)院是否能拿出留存都難說。
“沒別的辦法了?”王瀾見江遠(yuǎn)都提出來了,也不心存僥幸了。
江遠(yuǎn)點點頭,道:“我能想到的就這個了。”
“肱骨的x光片,你能審?fù)陠??牙齒我可以來做,肱骨我也做不了?!?
“能。”江遠(yuǎn)也只能堅持下來了!由于各種問題地址更改為請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