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撥動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阿榮,殺了他,你幫我殺了他,我海外賬戶的錢都給你,全都給你,你幫我殺了他?!?
何榮站在天臺,臉色沉重,“夫人,不是我現(xiàn)在不想殺他,而是無從下手,而且我手腕受傷了,如果這次失敗,我的身份也會暴露,再等等,再耐心的等等?!?
安蘭痛苦的閉上了眼,“可是,我一刻也不想再等了,如果你做不到,我只能找別人?!?
“夫人,你剛與女兒相認,何必再冒這個險,再給我一點時間吧,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替你殺了他。”
“好,我再給你幾天時間,在他出院之前,必需殺了他?!?
安蘭掛斷電話,緊緊地抱住自己的手臂,明明剛到初秋,她卻冷的全身都發(fā)抖。
今晚對于安蘭而,又是個無眠之夜,這在她無數(shù)個漫長失眠的夜晚里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凌霄也失眠了。
幼時躲在衣柜里看到的畫面,一直在他腦海盤旋不去,哪怕畫面早已經(jīng)退色得模糊不清,他對她的憎恨卻只增不減。
他恨那個男人,更恨他的媽媽。
那是他這二十年來揮之不去的惡夢,如何能原諒?
周日,盛莞莞又在盛世度過了一天,她把宋志尚和沈楠叫到了公司,像塊海綿一樣吸收著他們身上的寶貴經(jīng)驗。
臨近傍晚的時候,盛莞莞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竟是她的婆婆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