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爸爸的車禍選擇視而不見,拋下她們就這么走了!
誰能告訴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他突然之間就變了,今天本該是他們最幸福的日子啊?
在此之前,他們感情一直很好,從沒有吵過架紅過臉,到底為什么?
盛莞莞想起了那個夢。
是因為白雪嗎?
白雪回來了?
爸爸和慕斯到底有什么隱瞞了她什么?
盛夫人大出血,好在最后母女平安。
盛燦最后也撿回來一條命,但因為頭部受到重創(chuàng),陷入重度暈迷。
醫(yī)生安慰她們母女,只要盛燦醒來情況就會好轉(zhuǎn),但卻沒有告訴她們,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
情況穩(wěn)定后,盛莞莞送親朋離開,叮囑傭人一應(yīng)事宜。
從頭到尾她看起來都異常冷靜,井井有條。
傭人回去拿來了干凈的衣服讓盛莞莞換上。
當(dāng)她抱起那條小小的生命時,從來不愛哭的她,終于被眼淚模糊了雙眼。
許久,她才將妹妹放下,聲音沙啞的開口,“陳媽,我出去一趟,幫我照顧好她們?!?
這時昏昏欲睡的盛母突然清醒過來,看著盛莞莞虛弱卻又帶著憤恨的說,“都到了這種地步,你還要去找他嗎?”
盛莞莞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媽,你放心,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很快就會回來?!?
說罷,盛莞莞轉(zhuǎn)身便離開了醫(yī)院。
盛莞莞一踏出醫(yī)院,就有一個高瘦清秀的男人朝她走來,面色擔(dān)憂,“莞莞。”
他是慕斯的好友顧北城。
盛莞莞神色淡淡的看著他,聲音沙啞,“你怎么還沒回去?”
顧北城說,“我不放心你,你是想去慕家嗎?”
盛莞莞點頭。
他道,“我送你過去。”
盛莞莞沒有拒絕,上了顧北城的車。
上車后,她便拿出手機,從出事到現(xiàn)在,慕斯連一個電話一條信息都沒有。
她低垂著眼瞼,半晌按下了慕斯的號碼。
電話撥通了,只是響了幾聲后卻被對方掛斷。
他不接,為什么?
“北城,你知道今天他為什么要離開嗎?”
盛莞莞抬起頭,看向顧北城。
顧北城知道盛莞莞問的是誰,但她的平靜讓他感到很不安,“我不清楚,這種事你應(yīng)該親自問他。”
盛莞莞清楚的在顧北城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臉,那是張毫無生氣的臉,蒼白的像鬼。
她轉(zhuǎn)過頭望向窗外,不再說話。
一個小時后,慕家。
此時的慕斯正在和白冰、白雪兩兄妹吃晚飯。
白雪中午才醒,現(xiàn)在人看起來還很憔悴,皮膚白的過分,泛著一種病態(tài)。
她的白,是因為長年不見陽光所致。
“慕少,盛小姐來了?!?
傭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停在慕斯身旁。
慕斯充耳不聞,往白雪面前的碟子里夾了些菜,都是白雪小時候喜歡吃的。
白雪露出笑顏,高興的像個孩子,卻又帶著女人獨有的羸弱嬌媚,楚楚動人。
慕斯的雙眼里多了抹寵溺,“喜歡就多吃點?!?
過了片刻,傭人再次說道,“慕少,盛小姐還在門外。”
慕斯想到盛燦的所為,冰冷的開口,“不見?!?
話剛落,便見盛莞莞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身后顧北城拎著兩個受傷的保鏢一起出現(xiàn)。
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白雪嚇得立即站了起來,整張漂亮的小臉變得煞白,如同只受了驚嚇的小鹿。
盛莞莞則愣愣的站在那里:白雪,真的是她回來了!
慕斯看了盛莞莞一眼,起身將受驚的白雪摟進懷里,并輕聲安慰,“別怕沒事,他們是慕哥哥的朋友?!?
“原來他們是慕哥哥的朋友?!?
白雪聽后,對盛莞莞友好的揚起嘴角,那個笑容天真無邪,雙眼干凈清澈。
這一切對盛莞莞而格外的刺眼。
和慕斯在一起這么多年,盛莞莞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威脅。
白雪的美,是不染一絲塵俗的。
就好像是長在每個男人心中,那朵最純潔美麗、不可褻讀的白玫瑰。
可笑的是,她竟然不知,她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這個未婚妻,是不是當(dāng)?shù)锰环Q職了?
“慕少對不起,我們沒攔住?!?
兩個保鏢愧疚的垂下頭。
慕斯看了顧北城一眼,目光重新回到盛莞莞身上,沉默了幾秒對她說,“你跟我來?!?
他的聲音,如同以往一樣溫潤淡然,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盛莞莞腳步絲毫沒有移動,她抬手指向白雪,“你逃婚是因為她?”
或許是覺得盛莞莞的動作冒犯了白雪,慕斯的聲音多了絲冷意,“我們上去說?!?
“就在這里說?!?
盛莞莞固執(zhí)的說道。
慕斯平靜的看著盛莞莞,許久都沒有回答。
“雪兒,我們先出去?!?
白冰牽著白雪往門外走去。
傭人和保鏢也識相的離開,很快客廳里就只剩下盛莞莞和慕斯兩個人。
“你逃婚是不是因為她?”
他們走后,盛莞莞又問了句。
“你真不知道嗎?”
慕斯緊緊盯著盛莞莞,眼底多了抹諷刺,“你爸將她囚禁在盛家老宅三個月,那一身傷痕全拜你們所賜,你會不知道她是誰?”
爸爸囚禁白雪?
一切都跟那個夢一樣,只差慕斯沒有找人強迫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從來沒有見過她?!?
盛莞莞一臉坦然,先不說爸爸到底有沒有囚禁過白雪,她對白雪的事的確一無所知,“那你說說,我爸為什么會囚禁她?”
她不傻,如果慕斯對白雪沒有什么,爸爸怎么會平白無故將她囚禁起來?
當(dāng)年他曾經(jīng)親口告訴過她,他對白雪的好,僅僅只是把她當(dāng)成妹妹一樣看待。
今日,他卻為了白雪逃婚,放棄了他們六年的感情。
慕斯的雙眼帶著探究,“你真的不知道?”
盛莞莞自嘲的笑了下,聲音干澀沙啞,“阿斯,看來我們認識這么多年,卻從沒有真正了解過彼此?!?
她一直對他深信不疑,也自以為最了解他,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