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玉芙宮離開的泰祥帝幾乎是崩潰的。
這幾個月來他一直不近女色,因為沒有這個沖動,然而不想與不能是完全不同的。
難道說他從此不能人道了?
泰祥帝一想就覺暗無天日,腳一軟往下栽去。
“皇上!”跟在身后的內(nèi)侍們大吃一驚,忙把他扶住。
“去,去鳳藻宮?!碧┫榈鄱吨曇舻?。
他沒有問題的,一定是對那個賤人太厭惡了,才提不起興致。
對,就是這樣!
泰祥帝匆匆趕到鳳藻宮,劈頭蓋臉問道:“皇后呢?”
宮婢忙道:“皇后正在花園賞花?!?
泰祥帝拔腿便向花園奔去。
彼時花開正好,皇后正低頭輕嗅一支盛開的薔薇,聽到動靜不由回頭,見是泰祥帝忙屈膝行禮。
泰祥帝拉起皇后便走。
“皇上?”皇后詫異不已。
泰祥帝卻不說話,把皇后拉進屋中,冷喝道:“你們都出去!”
待內(nèi)侍們魚貫而出,泰祥帝立刻把皇后往床榻上一推,跟著倒了下去。
“皇上,這是白日,您,您不能——”
“朕是皇上,有什么不能?”面對皇后,泰祥帝到底多了幾分尊重,給了一句解釋。
帶著幾分狂暴氣息的吻落在身上,皇后眼角滑出一滴淚,最終順從下來。
成親半載她還是處子之身,這份恥辱不能對外人道一個字,她總不能一直背負(fù)著。
約莫一刻鐘后,直挺挺躺在床榻上的皇后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泰祥帝坐在她身邊,一不發(fā)。
就這么靜靜過了許久,泰祥帝深深看皇后一眼,狼狽而逃。
李院使與陳院判聽聞皇上召見,心里就開始直打鼓。
幾位皇子皇女都沒了,大公主剛剛看過,應(yīng)該不會再有更嚴(yán)重的事了吧?
“李院使請?!?
“陳院判請?!?
到了御書房門口,二人互相推讓著。
“李院使是上官,理應(yīng)先請?!?
“陳院判伺候皇上最久,我雖厚顏占了院使的位置,卻遠(yuǎn)遠(yuǎn)不如,還是陳院判請?!?
這種風(fēng)雨飄搖的時候,誰沖在前面誰倒霉。
“二位太醫(yī),皇上還等著呢?!眱?nèi)侍提醒一句。
李院使與陳院判互視一眼,同聲道:“一起?!抱靑qiku.
二人鼓足勇氣一同走進去,給泰祥帝見過禮,恭敬等著泰祥帝發(fā)話。
“你們都出去吧?!碧┫榈郯阉藕虻娜舜虬l(fā)出去,視線在兩名太醫(yī)面上來回掃視。
就在二人越發(fā)緊張之時,泰祥帝開口了:“二位太醫(yī)是朕最信任之人,醫(yī)術(shù)在太醫(yī)署中亦是出類拔萃,有件事朕要與你們二位商量一下?!?
“皇上謬贊?!倍惶t(yī)聽了,微微松了口氣。
嗯,皇上用這樣商量的口吻,看來沒什么大事。
泰祥帝抓起茶杯一鼓作氣喝完,把杯子往龍案上一放,發(fā)出一聲脆響。
“朕好像不行了,二位太醫(yī)看怎么辦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