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來是該把這丫頭嫁出去,讓她嘗嘗惦念一個人的滋味了。
喬昭接過信,抽出信紙看起來。
“昭昭吾妻:別后月余,夢寐神馳,我在北地一切安好,不日即歸……”
一個字一個字讀完,喬昭忍不住笑起來,提筆回信,寫到睿王失蹤一事停下來,想了想把寫了一半的信紙揉碎,重新鋪了一張紙。
邵明淵出征時正趕上睿王出京,睿王用先前的人情討了幾名親衛(wèi)隨行保護(hù)。
邵明淵曾對她說這次睿王南下危機重重,出于多種考慮,他會力保睿王平安歸來。
現(xiàn)在睿王生死不明,或許不是表面這么簡單,保險起見她還是不要在信中提起了。
把寫好的信封口,喬昭輕輕撫摸著信封。
不日即歸,也不知他回來時桃花謝了沒。
就在睿王失蹤一事在京城掀起軒然大波之時,又一則八卦如火如荼傳開了,且因為涉及的人與事戳到了人們心坎上,很快壓過了睿王出事的風(fēng)頭。
黎光文偶然聽聞后一張臉氣得鐵青,把才上衙的喬墨扯到一旁,揮拳便打?!袄璐笕?,您這是何意?”喬墨避開,不解問道。
“你還問我,難道外邊那些風(fēng)風(fēng)語你沒聽說?”
“風(fēng)風(fēng)語?”喬墨越發(fā)疑惑。
黎光文察覺不少同僚投來火熱的目光,冷冷道:“你跟我來!”
翰林院外不遠(yuǎn)處的茶樓里,喬墨聽完黎光文的話神色冰冷:“這謠是怎么傳起來的?那人真是其心可誅!黎大人,請您相信,我與侯夫人是義兄妹,那些不堪傳純屬子虛烏有!”
喬墨越說越憤怒。
外面竟然傳他與大妹趁著冠軍侯不在關(guān)系不同尋常,這簡直是荒謬。
他一個男人,真的坐實了這種事頂多丟了前程,可大妹一個女子被潑上這么一盆污水,如果上面還有正經(jīng)公婆哪還有活路,一紙休書是跑不了的。
黎光文冷笑一聲:“這個不用你說,我不相信你也相信我閨女。我就是問問,你好歹也是個朝廷命官了,怎么就非住在侯府上呢?”
喬墨被黎光文問得只剩苦笑。筆趣庫
他入翰林院為官后原是提出搬出侯府另住,大妹與侯爺百般挽留,后來侯爺說等出了孝期再搬,也好讓他們兄妹三人多聚聚,這才作罷。
他未嘗沒有私心,想借著冠軍侯的威風(fēng)盡快在官場站穩(wěn)腳跟,好早日與蘭山父子有一爭之力。
不說別的,三年一次春闈,年輕才俊不只他一個,許次輔之所以看中他難道只因為他是已逝大儒喬拙的孫子?
這恐怕只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則是冠軍侯對他的親近讓世人知道喬家與侯府的姻親關(guān)系并沒有因為喬氏女的離去而斷了。
但如果他知道住在侯府最終會有這樣的謠傳出來,他情愿早早搬出去。
“你趕緊給我搬走,不許帶累了我女兒的名聲!”黎光文虎著臉道。
本來還覺得這小子挺不錯,他還可惜沒有別的女兒了,現(xiàn)在看來還是自個兒女婿好啊。
“黎大人,我現(xiàn)在更不能搬走了,不然豈不是讓人覺得做賊心虛?”
黎光文怔了怔,郁悶不已:“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