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閉關(guān)的明康帝打了個噴嚏。
又要過年了,去歲拖欠官員的部分俸祿按理該補(bǔ)上了,想著就好煩,要不要干脆閉關(guān)過年呢?
聽到邵明淵的解釋,黎光文已經(jīng)懵了。
歲祿五千石,一個月就是五百余石,而他一個月八石……
這么一想,黎光文整個人都不好了。
差距這么大,這是逼著人造反嗎?
見夫君神色微妙,何氏唯恐他再說出什么不著調(diào)的話來,忙笑嗔道:“老爺說這些做什么,又不是什么緊要事兒。”
她給了閨女那么多陪嫁,就算女婿月俸八石女兒也能過得舒舒服服,能用銀子解決的事都不算大事兒。
黎光文飛快瞪了何氏一眼。
什么叫不是緊要事兒,這女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邵明淵裝作看不出岳父岳母之間的眉眼官司,給何氏敬酒之后便輪到黎輝。
一見邵明淵舉起杯,黎輝立刻站了起來,眾人注視之下頗有些無措。
“這杯酒敬舅兄?!鄙勖鳒Y面不改色把酒一飲而盡。
黎輝一張臉騰地紅了:“侯,侯爺別客氣……”
雖然妹妹的夫婿叫他舅兄沒錯,可眼前這人比他大好幾歲呢,他還是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靠父母庇護(hù),對方已經(jīng)是名震天下的冠軍侯了。
聽冠軍侯對自己喊“舅兄”的心情實在惶恐。
鄧?yán)戏蛉死溲矍浦?,卻越發(fā)滿意了。
冠軍侯能對平輩的輝兒尊稱一聲“舅兄”,這說明他確實把三丫頭放在心上了。
一個男人只有愛護(hù)妻子,才會尊重妻子的娘家人。
一頓飯吃完,黎光文父子招待新姑爺喝茶,喬昭則被何氏拉走說貼己話。
“昭昭,這兩日怎么樣,習(xí)慣么?”何氏打發(fā)走了伺候的丫鬟,拉過喬昭的手問道。
喬昭頷首:“娘放心,侯府中沒有長輩,凡事都由女兒做主,不需要特意去習(xí)慣什么?!惫P趣庫
誰知何氏聽了卻飛了個白眼:“誰問你這個了。”
喬昭微怔,不解看著何氏。
何氏瞄一眼門口,確定丫鬟守在外面無人進(jìn)來,從懷中掏出一本包裝精美的小冊子來。
喬昭看著熟悉的包裝不由一愣。
她愣神的工夫,何氏已經(jīng)把小冊子打開,一臉淡定翻著:“有沒有按娘推薦的來?”
喬昭:“……”
“別光臉紅不說話啊,這可是關(guān)乎女人身體與子嗣的大事兒?!?
“沒有?!眴陶褜擂位氐?。
原來不只有婚前教育,還有婚后考核!
“沒有?”何氏立刻拔高了聲音,“那怎么成?娘不是說了,你年紀(jì)小,夫妻通房時不能馬虎的!那事后呢,有沒有采取措施?娘跟你說,尋常人家給侍妾喝的避子湯可不能碰,那種湯藥喝多了難免會傷身子的……”
眼看何氏還要教育下去,喬昭忙道:“娘,我是說……我們還沒……”
為什么有這么負(fù)責(zé)任的親娘?她能換一個嗎?.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