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墨現(xiàn)在心思全被妹妹突然被賜婚一事給填滿了,忙去找上峰告假。
翰林院任誰都知道這位新科狀元郎前途無量,上峰自然沒有為難,痛快準(zhǔn)了假。
喬墨匆匆趕回冠軍侯府。
賜婚圣旨有兩道,一道去黎府宣讀,一道去冠軍侯府宣讀。
喬墨趕回去時,宣旨太監(jiān)已經(jīng)走了,整個侯府喜氣洋洋,下人們擼著袖子開始掃灑,甚至一些親衛(wèi)都加入了。
“公子小心腳下。”見喬墨走得飛快,掃地仆人提醒道。
喬墨直奔邵明淵住處,一眼見到邵明淵面帶喜色站在院中賞雪,直接問道:“庭泉,賜婚是怎么回事?”
邵明淵笑意一收,一臉無辜:“嗯?”
“我剛剛回翰林院,聽翰林院的同僚們在議論皇上給你們賜婚的事?!?
“是啊,我剛剛接到賜婚圣旨都懵了,現(xiàn)在還覺得在做夢。”
“這么說你事先也沒聽到風(fēng)聲了?”
邵明淵誠懇點頭。
反正打死都不能承認(rèn),讓舅兄知道他沒堅持到昭昭及笄就要把人娶回家,挨白眼是肯定了。
喬墨眉頭一皺:“那位這是何意?”
“或許是覺得我領(lǐng)兵打仗辛苦了,特賜婚以示皇恩吧?!?
喬墨想了想,似乎也沒有更合理的理由了,只得接受。
“只要那位別動別的心思就好。”
邵明淵嘴角輕揚,淡淡一笑。
當(dāng)然不會動別的心思,等他與昭昭大婚那日,皇上就閉關(guān)去了,再清凈不過。
說起來,七日真的好長,皇上居然不是定在三日后,還真出乎他意料呢。
黎光文腳底生風(fēng)回到黎府,卻發(fā)現(xiàn)找不到鄧?yán)戏蛉伺c何氏,只得抓了個婆子問道:“老夫人她們呢?”
婆子笑道:“主子們都忙著安排三姑娘婚事去了,老奴給大老爺?shù)老擦恕!?
黎光文白眼一翻,拂袖而去。
喜屁啊,他水靈靈的閨女馬上就要是別人家的了!
錦鱗衛(wèi)衙門中,得到消息的江遠(yuǎn)朝在書房中枯坐許久沒有說話。
外面滴水成冰,屋中卻暖如春日,他穿了一件青色夾薄棉的修身袍子,襯得人清如玉,卻比去年春日消瘦多了。
江鶴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沒敢吭聲。
天要下雪,心上人要嫁人,誰都攔不住,反正總要傷心的,還是趕早不趕晚吧。m.biqikμ.nět
許久后,江遠(yuǎn)朝站起來,抬腳往外走去。
“大人,衣裳——”江鶴拿起搭在屏風(fēng)上的大氅追出去。
一出門口,刺骨寒風(fēng)就迎面吹來,薄薄棉袍自然擋不住,江遠(yuǎn)朝打了個寒顫,卻沒接江鶴遞來的大氅,大步走到院中樹下眺目遠(yuǎn)望。
“大人,您趕緊穿上大衣裳吧,不然要凍壞的?!?
“一年比一年的冬天要冷了?!苯h(yuǎn)朝輕嘆著說了一句,披上大氅,心底那股寒意卻久久不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