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淵示意晨光留在門口,抬腳走了進(jìn)去。
眾官員迎過來:“侯爺。”
邵明淵向眾人打了招呼,問道:“聽聞本侯的泰山大人被請到衙門來問案,不知進(jìn)展如何?”
進(jìn)展?
眾官員面面相覷。
哪有什么進(jìn)展,只聽你岳父氣人玩呢。
“侯爺,你來了便好,小王——”
邵明淵掃西姜恭王一眼,聲音冷如寒冰:“聽說昨夜你們派人潛入本侯岳丈的府邸,想要夜探我的未婚妻?”
西姜恭王身形偏瘦,正是西姜最受歡迎的文弱美男,騎馬射箭不過是貴族撐門面的消遣,哪里有什么真功夫,此刻在邵明淵的凜冽氣勢之下頓覺壓力驟增,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文人與武將的不同。
對方猶如一匹孤狼,遠(yuǎn)遠(yuǎn)望去以為是無害的大狗,當(dāng)露出兇相就讓人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邵明淵收回視線,看向大梁眾官員:“諸位大人要是沒有什么要問的,我就帶泰山大人回去了。真要說起來,我泰山大人一家才是苦主。西姜勇士的死與我岳丈一家沒有絲毫關(guān)系,各位以后盡量不要請我泰山大人過來喝茶?!?
“就是,我還要上衙呢,被你們耽誤這么多時間被上峰追究扣月俸的話算誰的?”黎光文不滿道。
眾官員暗暗翻了個白眼。
就你那一個月幾石米,哪個長官這么黑心啊。m.biqikμ.nět
“等等!”見邵明淵真要走,西姜公主喊了一聲。
邵明淵腳步一頓,沒有轉(zhuǎn)身。
西姜公主見狀干脆走到邵明淵面前,微微挺直了背脊:“侯爺就這么走了?”
王兄竟然會忌憚冠軍侯到不敢說話,她可不會。
邵明淵劍眉蹙起。
“黎修撰說家中沒有護(hù)衛(wèi),人不可能是他們府上殺的,那么侯爺呢?有沒有派人保護(hù)你的未婚妻?”
邵明淵薄唇緊繃看向西姜公主:“本侯有沒有派人保護(hù)我的未婚妻,這個應(yīng)該無須向任何人匯報吧?”
他說完不再看西姜公主,環(huán)視眾人一眼:“本侯還是那句話,拿證據(jù)說話?!薄澳恪蔽鹘饕Т剑瑓s無話可說。
她真沒有想到大梁官員對冠軍侯如此忌憚,在冠軍侯的質(zhì)問下竟然連個大話都不敢說。
邵明淵神色略緩,沖黎光文伸手:“泰山大人請。小婿來晚了,您沒受什么委屈吧?”
留在廳內(nèi)的眾人:“……”冠軍侯你能不能關(guān)心一下真正受委屈的人啊,比如他們這些一晚上沒睡的。
“王爺,公主,不如你們先回去歇著,我們這邊查到什么線索會立刻通知你們的?!毙滩可袝苄袆t道。
邵明淵一走,西姜恭王那種鋪天蓋地的窒息感才算消散,蒼白著臉道:“王妹,咱們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