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昭說完這話,莫名覺得屋內(nèi)氣氛怪怪的,鄧?yán)戏蛉说热藳]有看她,卻齊刷刷向劉氏望去。
劉氏抬手把發(fā)絲捋到耳后,云淡風(fēng)輕笑笑。
看吧,那個江五爺果然死了!
黎光書看看一臉淡然的劉氏,又看看不明所以的黎光文,最終視線落在喬昭臉上。
他仔細(xì)打量著面前的少女。
曾經(jīng)的嬌蠻無知已經(jīng)在少女身上尋不到蹤影,那雙平靜黑亮的眸子仿佛蘊(yùn)含著太多秘密,引著人去探索。
他不在的這五年,家中發(fā)生的變化似乎太多了。
“昭昭啊,江五爺是怎么死的?”短暫的失神過后,鄧?yán)戏蛉藛柕馈?
喬昭瞥了一眼黎光書,含糊道:“他們內(nèi)部發(fā)生了一些狀況,具體的旁人也不清楚,反正江五爺一死,他們就把我和父親放出來了?!?
劉氏撫掌,見眾人看過來,一本正經(jīng)道:“咱們?nèi)媚镞\(yùn)氣真好!這是好人有好報呢。”
何氏抿嘴樂了:“可不嘛,老天還是長眼的,哪能總讓壞人稱心如意呢。”ъiqiku.
鄧?yán)戏蛉撕c頭。
黎光書眉頭微皺。
有問題,劉氏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姑爺也辛苦了。”鄧?yán)戏蛉碎_始與邵明淵寒暄。
“孫婿慚愧,并沒做什么?!?
黎光文不耐煩這些客套話,直接道:“娘,我先去洗漱,等會兒明淵陪我喝酒?!?
“去吧,我讓廚房給你們整治一桌好菜?!?
“不用,庭泉手藝挺好的,他下廚就行了?!?
黎光文說得順口,其他人卻瞠目結(jié)舌。
“大哥,君子遠(yuǎn)庖廚,怎么能讓侯爺下廚呢?”黎光書忍不住開口。
大哥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閨女與冠軍侯定了親,就真以為是人家親老子了?
就算是靖安侯,恐怕都沒讓冠軍侯下過廚。
黎光文看著黎光書嘆了口氣:“二弟,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君子遠(yuǎn)庖廚能用在這里嗎?人家先賢還彩衣娛親呢!”
黎光書握了握拳頭。
真不嫌丟人,要是倒退回二十年,他非要把這個傻子大哥打趴在地不可。
“您若想看,小婿也可以的?!鄙勖鳒Y含笑道。
黎光書:“……”京城太復(fù)雜了,他要回嶺南去!
“祖母,我也去幫忙?!眴陶验_口道。
一個時辰過后,黎光文吃得心情舒爽,對喬昭道:“送送明淵吧,他今天喝了不少?!?
喬昭送邵明淵幾人出了門。
朱彥一手扶著池燦,一手拖著楊厚承:“庭泉,我?guī)麄儍蓚€回去了?!?
“讓晨光送你們?!睂τ诤糜训淖R眼色,邵明淵很是滿意。
目送朱彥三人離去,喬昭側(cè)頭問邵明淵:“還好么?我看你今天喝了不少?!?
“沒事兒,我今天就在這邊歇下了?!蓖T诶韪舯诘恼娱T前,邵明淵笑問,“不送我進(jìn)去?”
喬昭嗔他一眼:“送。”
這人喝了酒就愛順桿爬。
屋內(nèi)溫暖如春,一進(jìn)去大衣裳就穿不住了,邵明淵解下披風(fēng),一把抱住喬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