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嶺南”二字,邵明淵笑意微收,心頭不由一跳。
喬昭站起來:“天快黑了,我不便久留,就先回府了,你若借到了書,就想法子找晨光給我送進來?!?
“這就走了?”邵明淵看著喬昭,只覺怎么都看不夠。
昭昭已經(jīng)是他名正順的未婚妻了,他爭取再學(xué)幾道好菜把岳父大人哄開心了,說不定岳父大人一高興就把昭昭早點嫁給他了。
“不走干什么?”喬昭白了某人一眼,臉莫名就熱了一下。
邵明淵拉住喬昭的手,溫聲道:“留下來,我給你做菜吃?!?
喬昭下意識往外抽手,抽不動干脆隨他去了,垂眸道:“改天吧。”
邵明淵松開喬昭的手,湊在她耳邊道:“等一等?!?
見男人邁著大長腿往內(nèi)走去,喬昭笑了笑。
邵明淵很快返回來,手里多出個細(xì)長的精致盒子。
“這是什么?”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喬昭把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支白玉釵,與尋常那些或是雕花或是刻鳳的釵環(huán)不同,這支玉釵的釵頭是一對憨態(tài)可掬的小兔子。
“我親手打磨的,手藝還不錯吧?”邵明淵笑問。
喬昭摸著打磨光潤的兩只小兔,抬眸看他。
男人低下頭來,執(zhí)起她的手:“兩只小兔子,咱們兩個?!?
喬昭眼圈驀地就紅了。
如果她還是原本的喬昭,那么她與邵明淵都是屬兔的。
他們兩個確實是兩只小兔子,年齡相仿,親密無間。
“感動哭了?”邵明淵低笑問她。
喬昭白他一眼:“不要自作多情,我現(xiàn)在不屬兔。”
邵明淵微微一笑:“你看看盒子下層?!?
喬昭這才發(fā)現(xiàn)盒子內(nèi)的細(xì)絨紅布下還有一層,掀開來還是一支釵,不過這支釵是翠玉的,釵頭是一頭小豬。
見少女拿起碧釵發(fā)怔,邵明淵邀功道:“我記得呢,你現(xiàn)在屬豬。”
嘿嘿,還是他考慮周全,做了兩手準(zhǔn)備。
“所以你準(zhǔn)備讓我頭上頂著一只豬過年嗎?”
人家大姑娘都戴釵頭鳳,她戴釵頭豬,這畫面真有些不敢想象。
這個大傻子!
邵明淵撓撓頭:“我看花草鳥獸都差不多啊?!?
喬昭抿了抿唇角。
好吧,她不該與男人討論首飾的問題。sm.Ъiqiku.Πet
“多謝了,你手藝挺好的?!辈还茉趺锤拐u,喬昭心頭卻是暖的,仔細(xì)把兩支釵包好收了起來。
“昭昭——”邵明淵拉了拉喬昭衣袖,語氣帶著幾分撒嬌,“你有沒有給我準(zhǔn)備禮物?”
喬昭怔了怔,睇他一眼:“還沒過年呢?!?
“可我想要你準(zhǔn)備的禮物了?!?
“你想要什么?”
“我佩戴的荷包壞了,你給我縫個荷包吧,不用繡什么花在上面,簡簡單單就好?!?
嗯,簡單點不會讓昭昭太累。
喬昭:“……”親手做荷包?她情愿戴著釵頭豬過年好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