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寧侯夫人一怔,眼帶冷光掃了朱氏一眼,點了點頭。
“那你怎么不告訴我!”
“兒媳怕您知道了氣壞身子?!?
泰寧侯老夫人猛地看向朱氏:“說,那事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朱氏后退一步,訥訥道:“我明明叮囑了管事不得親自出面,連兩個街頭混混都是隨便挑選的,怎么會被查出來呢?”
“你可真是糊涂?。 碧幒罾戏蛉艘豢跉鉀]上來,眼前陣陣眩暈。
“母親(老夫人)——”
見大嫂扶住了母親,朱氏猛然看向固昌伯:“把我母親氣壞了,這下你滿意了?”
固昌伯氣得表情扭曲:“到這個時候你還覺得是別人的錯!好,既然這樣,你就留在娘家過年吧,回不回去隨你!”
見固昌伯拂袖轉(zhuǎn)身,朱氏追上去拽住了他衣袖,罵道:“杜子騰,現(xiàn)在不是你連世子之位都保不住的時候了,也不是你剛當(dāng)上伯爺連一大家子開支都靠我嫁妝撐著的時候了,所以你就這樣糟踐我是不是?你的良心呢?都被狗吃了嗎——”ъiqiku.
“夠了!”固昌伯一把甩開朱氏。
扶著老夫人的泰寧侯夫人驚詫隱含鄙夷的眼神猶如利劍在他臉上狠狠劃過,讓他滿臉通紅,冷冷道:“既然我如此不堪,實在配不上你這出身高貴的侯門貴女,稍后我會把休書奉上,不敢再糟踐你了!”
固昌伯說完拂袖而去,氣得發(fā)昏的泰寧侯老夫人緩過神來,喊道:“還不快攔住姑爺!”
朱氏氣得發(fā)抖,猶在逞強:“隨他去!”
沒過多久,固昌伯果然派人送了一紙休書過來。
“豈有此理!”泰寧侯老夫人不料這個向來老實的女婿是來真的,氣得臉色鐵青,只覺里子面子丟了個干干凈凈。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京城中傳得最快的就是他們這些人家的私密事,固昌伯府送來這一紙休書就算是一時之氣,泰寧侯府也要被人笑話好幾年。
“溫氏,隨我去固昌伯府走一遭!”
泰寧侯夫人溫氏無法拒絕,心中卻把朱氏恨了個半死。
小姑子這么一鬧騰可是把侯府臉面丟盡了,她出去見人面上無光也就罷了,可憐她的顏兒快要議親,偏偏攤上這么一檔子事,簡直是無妄之災(zāi)!
“照顧好了你們夫人?!碧幒罾戏蛉伺R走前叮囑朱氏的貼身婢女。
泰寧侯老夫人帶著兒媳婦殺到固昌伯府找固昌伯老夫人理論。
固昌伯老夫人當(dāng)然也不想與泰寧侯府反目成仇,畢竟兒媳婦再不像樣好歹養(yǎng)育了一雙嫡子嫡女,又出身高貴,真的休妻將來兒子再娶個像樣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伯府放印子錢才虧空一大筆,休了嫁妝豐厚的兒媳婦,一大家子喝西北風(fēng)啊。
固昌伯冷靜下來,看著跪在面前哭訴的一雙兒女,心中自是回轉(zhuǎn)了。
休妻說來簡單,牽扯卻多,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主要還是嚇嚇那個悍婦罷了。
兩家長輩剛要談攏,泰寧侯府的人卻面如土色來報信:“老夫人,夫人,不好了,姑奶奶上吊自盡了!”δ.Ъiqiku.nēt
伏在朱氏尸身上痛哭的婢女險些哭斷了氣。
夫人說是嚇唬伯爺?shù)?,可沒想到夫人那么沉,她手一滑沒救下來,反而往下拽了拽!.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