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邵明淵這么問,楊厚承嘿嘿樂了:“順帶幫我自己解決相親宴的問題,這下總算清凈了?!眒.biqikμ.nět
池燦懶洋洋把玩著酒杯:“說起來你也不小了,娶妻生子不是應(yīng)該的嘛,推三阻四做什么?”
楊厚承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來年想去南邊,還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回來,何必娶個姑娘讓人家獨(dú)守空房呢?!?
邵明淵握著酒杯的動作一頓,心中忽然便有些難過了。
如果那時(shí)候沒有那道召他回京成親的圣旨,如果他再堅(jiān)持一下等到燕城收復(fù)后才與昭昭成親,昭昭是不是就不會承受那一箭穿心之痛了?
想到那一箭,邵明淵只覺痛徹心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庭泉?”朱彥喊了一聲。
邵明淵笑起來:“今天我和重山都解決了一樁心事,來,咱們好好喝一杯?!?
“是要好好喝一杯,等我去了南邊,咱們再想聚齊了還不定什么時(shí)候呢?!睏詈癯信淖雷拥?。
四人舉杯痛飲。
半個時(shí)辰后,邵明淵腿上多了個掛件。
“庭泉,你說我祖母知道我跑去南邊,會不會氣病了啊?”
邵明淵想了想,點(diǎn)頭:“十有八九會?!?
“那可如何是好?”楊厚承搖了搖邵明淵胳膊。
邵明淵忍耐皺眉。
真的很想把這個酒鬼扔出去怎么辦?
“咦,我有主意了,黎姑娘不是醫(yī)術(shù)精湛嘛,要不請黎姑娘去我家住唄,這樣我祖母萬一氣病了,就可以請黎姑娘幫忙了。呵呵呵,我可真機(jī)智。”楊厚承一臉傻笑,在邵明淵手臂上蹭了蹭。
池燦與朱彥齊齊別過臉,不忍直視。
“請黎姑娘去你家?。俊鄙勖鳒Y眸光轉(zhuǎn)深,語氣莫名。
池燦在桌下重重踢了楊厚承一下。
楊厚承一臉戒備:“拾曦,你踹我干嘛?我告訴你啊,你可不許和我搶黎姑娘,我先說的——”
話未說完,楊大世子就被臉色發(fā)黑的將軍提了起來。
楊厚承雙腳懸空,一臉興奮:“呵呵呵,我好像會飛了?!?
邵明淵提著楊厚承打開門扔到了走廊上,冷冷道:“你給我醒醒酒!”
被寒風(fēng)一吹清醒了一點(diǎn)的楊厚承抱著邵明淵大腿痛哭:“庭泉,你不會打死我吧?我喝醉了,我跟你說,打喝醉的人是不道德的!”
邵明淵涼涼一笑:“不會,打個半死就夠了?!?
四人酒散,邵明淵騎馬直奔杏子胡同。
喬昭得了信悄悄過來,看到男人泛紅的雙頰與微醺的眼,不由揚(yáng)眉:“喝酒了?”
屋子里燒得暖和,邵明淵脫了大氅扔覺得熱,又去解外袍。
喬昭拍了他一下,嗔道:“好端端脫衣服做什么?”
男人比少女高大許多,這樣低著頭看她,好似把她整個人都籠罩起來。
清冽酒香撲面而來,把少女雙頰仿佛也染上了桃花的顏色。
見他手上動作依然不停,已經(jīng)解開了衣領(lǐng)露出喉結(jié),喬昭更是無奈,拽著他的手道:“你喝醉了?”
男人低頭含笑,眸中星光閃動,伴隨著灼熱氣息吐出兩個字:“我熱!”
喬昭扶額。
看來真是醉得不輕。
她原本打算來“興師問罪”的,看樣子也問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