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喬昭面色微變,伸手搭上他的手腕。
邵明淵劍眉擰起:“不知道,忽然頭好疼?!?
喬昭把了一會兒脈,沒有覺出太大問題,可見邵明淵臉色實在難看,汗滴如雨,這樣的反應(yīng)又不可能是騙人的,心中不由一沉。
頭部最是復(fù)雜,哪怕是李爺爺在,亦不可能對病人頭部狀況了如指掌。他傷在后腦勺,或許會有什么后遺癥——
“昭昭,我想先回屋躺一躺,你別擔(dān)心,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喬昭喊了一聲,有些無措。
難道是她剛才那些話刺激他了?傷在頭部的病人確實是不能受刺激的。
這樣一想,喬昭懊惱不已。
在他面前她為何就沉不住氣呢,那些話什么時候說不好,怎么就在這時候情不自禁說出來了?
“真的別擔(dān)心,我去躺一會兒就好了。”邵明淵快步走回房間,躺在床榻上,忍不住揉了揉臉。
好緊張,在昭昭面前說謊,差一點就露餡了。
不對,他其實沒有說謊。昭昭那些話就如利劍,真的讓他受刺激了。
哎,頭好疼。年輕的將軍用包成粽子的大手扶額。
已經(jīng)到了晚飯的時候,池燦等人圍坐在一起,卻不見喬昭與邵明淵二人。
“他們?nèi)四??”楊厚承望了望門口。
池燦撇撇嘴:“大概是海風(fēng)吹多了,吃飽了吧。”
楊厚承起身:“我看看去?!?
他先去了邵明淵那里,問守在門口的葉落:“你們將軍在里面嗎?該吃飯了?!?
“我們將軍有些頭疼,說不吃了?!?
“頭疼?要不要緊啊?”
葉落搖頭:“不知道。”
“我進(jìn)去看看?!?
葉落伸手?jǐn)r下:“楊世子,將軍剛歇下?!?
楊厚承收回腳:“那好吧,等他醒來要是有事記得喊我們,飯給他留著?!?
楊厚承又去了喬昭那里,卻發(fā)現(xiàn)喬昭不在屋內(nèi),而是搬了個小爐子放在甲板上熬藥。
“給庭泉熬的藥嗎?他怎么樣?”
喬昭專注盯著爐火:“他說頭疼,我熬些開竅降濁的藥給他喝?!?
“要不要緊???”
喬昭搖搖頭:“傷在頭部,很難說。”
“那些王八蛋!”楊厚承咬牙切齒道。
庭泉做得是對的,就不能心軟管那些人死活!
“對了,黎姑娘,你的箭法怎么那么好啊?”
喬昭微怔,而后笑道:“楊大哥過獎了。好久沒有練習(xí),我的箭法可不怎么樣。”
“一箭正中心口,我都不一定射那么準(zhǔn)?!?
“呃,射偏了,我本來要射他肩膀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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