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將軍一怔,而后輕輕點頭:“放心。”
他縱身一躍,手中長刀寒光閃爍。
喬昭只來得及看到一片血紅,就被晨光拉進了屋中。
她心中有些不安。
邵明淵就算是傳說中的戰(zhàn)神,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可他終究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她見過他犯傻,見過他厚臉皮,甚至見過他濕潤了眼眶。
只要是人,就可能受傷的。
那些親衛(wèi)軍是很厲害,可經(jīng)過與那群黑衣人一戰(zhàn),敵眾我寡,體力消耗已經(jīng)很大,又如何對上近千名官兵呢?
邵明淵,你的后手是什么?池燦是不是搬援兵去了?
喬昭早就注意到池燦從天黑后便不見了蹤影,邵明淵沒說,她便沒問。
可是這個時候,她忍不住埋怨那個人了。
他就不能別賣關(guān)子么?
外面的戰(zhàn)況很是慘烈。
邵明淵的親衛(wèi)都是高手,此時雖然沒有折損的,卻個個掛了彩。
“庭泉,不行了,頂不住了!”楊厚承帶著十來名金吾衛(wèi)守在院門處,負責解決沖破親衛(wèi)防線的漏網(wǎng)之魚。δ.Ъiqiku.nēt
可這漏網(wǎng)之魚越來越多了,楊厚承還算是好的,其他金吾衛(wèi)不過花拳繡腿,此時已是手忙腳亂,危機四伏。
有膽小的忍不住哭罵道:“隊長,咱當初來南邊可是說游山玩水的,沒說把命搭上啊——”
“閉嘴,這個時候說這些有勁嗎?我告訴你們,那個喪心病狂的李知府對錦鱗衛(wèi)都敢下手,你們以為他會放過我們?今天咱們只有兩條路,要么生,要么死,兄弟們看著辦吧!”楊厚承厲喝道。
“再撐一會兒。”邵明淵抬腳踹開一名官兵,眼角余光掃到幾名官兵同時向楊厚承撲去,一個旋身把那幾人伸腿掃倒,同時身子往旁邊一避。
楊厚承猛然瞪大了眼睛,高聲喝道:“庭泉,小心!”
他嗓門大,喬昭在屋里聽得真真切切,不由變了臉色,猛然站起來道:“晨光,邵將軍是不是受傷了?”
晨光愁眉苦臉道:“肯定會受傷啊,七八百人圍攻將軍大人幾十人,將軍大人又不是鐵打的?!?
他說著,拿眼偷瞄著喬昭臉上表情。
喬昭面色蒼白如紙,從荷包中摸出個瓷盒,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晨光,你出去瞧一瞧邵將軍怎么樣了。他要是受傷了,讓他趕緊把藥膏抹在傷口上再戰(zhàn)。”
晨光沒有接喬昭遞過來的瓷盒:“將軍大人讓卑職保護您,卑職不能去。”
唯恐喬昭再說,他又補充一句:“再說,戰(zhàn)場上情況瞬息萬變,哪有時間上藥呢?”
喬昭不由握緊了手中瓷盒。
這些道理,她自然是明白的。筆趣庫
晨光瞄了喬昭一眼,嘆道:“三姑娘,您說我們將軍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呀!”
喬昭擰眉看著晨光。
從沒覺得小車夫的烏鴉嘴這么討厭過。
邵明淵怎么會出事呢?他不是說過,定然不會讓他們出事的,那首先要保證的就是他自己的安全。
可是,再萬全的準備,還是會有意外吧?
李知府一心要邵明淵的性命,那么多人定然全沖著他去,他縱是神人也雙拳難敵四手,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