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姑娘要做什么?。吭趺床拍茏屔底踊謴?fù)神智?”楊厚承摸著下巴搖頭。
池燦一不發(fā),盯著西府大門。
不多時,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從西府大門走出,來到長春伯夫婦面前:“請二位命人按好了令公子?!?
“你是——三姑娘?”
一身男裝的喬昭笑笑:“是我。免得令公子醒來后,推說我穿著女裝一時沒認(rèn)出來,豈不是讓我跳進(jìn)黃河洗不清了?”
長春伯收回視線,吩咐家丁道:“把公子按好?!?
傻人勁大,足足四五個家丁才把賈疏按住。
喬昭繞到賈疏身后,從荷包里摸出幾根銀針。
銀針在陽光下閃著光,長春伯夫人面色大變:“你想干什么?”
“當(dāng)然是讓令公子恢復(fù)神智?!?
“不許你亂來!”長春伯夫人伸手去推喬昭。
喬昭淡淡掃了長春伯一眼:“或者就讓令公子傻著?”
“把夫人攔住?!?
“伯爺,她要拿針扎疏兒!”
“這叫針灸?!眴坦媚锩鏌o表情糾正。
長春伯夫人氣得直翻白眼:“我當(dāng)然知道針灸,可是你又是什么東西,還會針灸不成?”
喬昭一不發(fā),一根長長的銀針刺入了賈疏頭頂。
長春伯夫人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無數(shù)人的目光追隨著喬昭手上動作,艷陽下明明一切都明明白白,可又似乎看不清她做了什么,就很快停下了手。
“我開始拔針,請保持安靜?!眴陶芽戳碎L春伯一眼。
長春伯下意識點(diǎn)頭。
混在人群里的楊厚承憂心忡忡:“沒聽說過黎姑娘懂醫(yī)術(shù)啊。”
“沒聽說過的多著呢?!背貭N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成為所有人焦點(diǎn)的少女。
一根根銀針被拔下來。
長春伯忍不住湊近了看,就見黑色的血珠從留下的針眼中緩緩沁出來。
“疏兒——”長春伯一顆心高高提起。
賈疏頭上只剩下最后一根銀針。
喬昭繞到他面前,抬手把最后一根銀針拔下來。
這一刻,仿佛所有人都失去了語,屏住呼吸盯著場中的人,安靜得只聽到風(fēng)吹過的聲音,便連茶館里端坐的邵明淵與朱彥都忍不住走了出來。
鄧?yán)戏蛉嗣嫔仙星页恋米猓中膮s滿是汗水。
她知道,這一刻的平靜只是暫時的,接下來是暴風(fēng)驟雨還是轉(zhuǎn)危為安,已經(jīng)不是任何人能控制的了,除了——她的三孫女。
就在萬人矚目之下,目光呆滯的賈疏忽然打了個顫,眼神緩緩恢復(fù)了清明。
“我是誰?”
賈疏目光有了焦距,下意識道:“我怎么知道你是誰?”
“黎府三姑娘呢?”
賈疏神情一震,腦海中迅速閃過最后的印象,怒道:“那小賤人居然敢打我,快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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