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君既然要主持公道,那么打算如何處置府上三姑娘?”長春伯問。
“事情我已經(jīng)都聽說了,還請伯爺給老身一個面子,咱們私下處理。老身會打發(fā)人把她送到家廟里去抄經(jīng)念佛,替貴府小公子祈福?!?
長春伯雖仍不解恨,卻也知道對一個姑娘家這已經(jīng)是僅次于浸豬籠的懲罰了,當(dāng)下氣順了些,淡淡道:“整個黎家,就屬鄉(xiāng)君一個明白人?!?
鄧?yán)戏蛉死湫σ宦暎骸拔也煌?!?
“鄧氏,這個時候你還包庇那丫頭?”
“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誰也別想動我孫女。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孫女有錯,我自會懲罰她,也輪不到別人把她送到家廟里。”
“鄧氏,你這話是對我說的?”姜老夫人幾乎氣炸了肺。
從什么時候起,像東府影子一樣的西府,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鄧氏笑笑:“要不然鄉(xiāng)君把我也送到家廟里去好了?!?
“你——”姜老夫人氣得陣陣眩暈。
現(xiàn)在才知道,人一旦破罐子破摔了,真是天下無敵!m.biqikμ.nět
這時一陣騷亂傳來,賈疏一頭扎進(jìn)人群里,邊躲邊喊:“別打我,別打我——”
長春伯夫人一看不由驚慌失措,一邊去追兒子一邊哭:“疏兒你別怕,別怕,娘在這呢!”
賈疏撲進(jìn)長春伯夫人懷里,大哭道:“娘,黎三姑娘打我——”
如三歲幼童一樣的行,卻在人群里激起了軒然大波。
“傻子肯定不會說謊啊,看來真是黎三姑娘打的人?!?
“長公主府的池公子不是說上午黎三姑娘和他在一起嗎?”
“呵呵,替她開脫唄,誰知道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西府不遠(yuǎn)處的茶館里。
池燦臉色鐵青站起來,卻被邵明淵伸手拉住。
“庭泉,你放手,再不過去,黎三要被那些人生吞活剝了?!?
“坐下。”邵明淵神色淡淡。
“邵明淵,你放手!”
邵明淵靜靜看池燦一眼:“你過去,事情只會越來越糟。”
“那你說怎么辦?我的邵將軍!”池燦以手撐著桌子,冷冷問邵明淵。
“首先我們要明確一點(diǎn),一定有個人女扮男裝,在碧春樓打傷了長春伯府的小公子。那么,把這個人找出來就是了?!?
“怎么找?現(xiàn)在長春伯府的小畜生傻了,一口咬定了黎三,茫茫人海等你找出那人來,黃花菜都涼了?!?
“不會。那人假冒了黎姑娘,那么一定是與黎姑娘有嫌隙的。鎖定幾個目標(biāo)后,再有的放矢,或許今天下午就能出結(jié)果了?!?
“那現(xiàn)在呢?就這么看著?”
邵明淵無奈揉揉眉頭:“或者你出去,再給圍觀的百姓們添一把火?”
池燦徹底熄了火,懊惱地一錘桌子。
楊厚承忽然道:“快看,好像有情況!”
幾人一同看過去,就見喬昭從容走到長春伯夫人面前,停下來。
眾目睽睽之下,喬昭朗聲問長春伯夫婦:“如果令公子恢復(fù)神智,澄清他在碧春樓遇到的不是我,二位打算如何?”.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