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喬墨面色攸變,喃喃道,“昭昭——”
“噯。”喬昭笑著應(yīng)道。
喬墨回過神來,面色復(fù)雜看著笑靨如花的少女,好一會兒才恢復(fù)了平靜神色,淡淡道:“還是叫黎姑娘吧,免得引人非議。”
“昭昭”是獨屬于他對大妹的稱呼,眼前的女孩子哪怕與大妹再相似,終究不是已逝的大妹。sm.Ъiqiku.Πet
對面前的少女,他會因為與大妹相像的緣故而不由自主心生憐惜、親近,卻絕不愿讓任何人取代了大妹的位置。
喬昭垂眸,掩去心頭失落:“喬大哥怎么叫都可以?!?
“咳咳?!陛p輕的咳嗽聲響起,緊接著傳來寇梓墨的聲音,“好了嗎?”
喬昭沖喬墨欠欠身,抬腳走到寇梓墨身邊:“可以了?!?
寇梓墨匆匆對喬墨頷首,忙拉著喬昭走了,等回了屋子才道:“那時看到我娘院子里的婆子路過,讓她撞見不大好?!?
喬昭點點頭表示理解,起身告辭:“那我就先回府了,等三日后再替喬公子施一次針,就可以用藥了?!?
“好,到時候我再安排?!?
喬昭才走不久,就有毛氏院子里的丫鬟來請寇梓墨過去。
“娘,叫女兒來,不知有何事?”
毛氏抿了一口茶,把茶盞往茶幾上一放,嗔道:“沒事娘就不能叫你過來了?”
“女兒不是這個意思?!?
“梓墨,你今天邀請了黎家三姑娘上門?”
“是?!?
“好端端的,你怎么和黎三姑娘熟悉起來了?”
寇梓墨垂眸,解釋道:“前幾天邀請?zhí)K姑娘、許姑娘她們小聚,因蘇姑娘盛贊黎三姑娘的棋藝,我便順勢邀請黎三姑娘過來玩。那日覺得和黎三姑娘很是投契,所以今天又請她上門了。”
“投契?”毛氏立刻擰了眉,面露不悅之色,“那位黎三姑娘的事娘也聽說了,黎家西府上下行事都太過沖動,這樣的人以后還是少打交道為妙,不然一旦遇到事,他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與之走得近的人豈不是惹一身騷?”
見寇梓墨面色淡淡一不發(fā),毛氏心知長女頗有主見,一改平日的柔聲細語,語氣嚴(yán)厲道:“我兒記住了沒?娘并不是干涉你交友,你和蘇姑娘、朱姑娘、許姑娘走得近,娘何嘗阻攔過?可這位黎三姑娘不同,她曾被人販子拐賣過,早就沒了名聲,你跟她交好,別人怎么看你?更何況他們一家得罪了錦鱗衛(wèi)首領(lǐng),焉知哪天就會遭了橫禍,到那時說不定還要牽連到你。”
寇梓墨默默聽著,朱唇緊抿。
“梓墨,娘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m.biqikμ.nět
“聽到了?!笨荑髂聪蛎?,忍了又忍,問了一句話,“可若是女兒遇到了事呢?”
求人難,難求人,人人逢難求人難。
這是黎三姑娘出的對子,給了微雨指點,又何嘗沒有給她帶來震動呢?
人人只想著別人遇到難處時躲得遠遠的,可自己遇到難處時,誰不想有黎三姑娘那樣的家人在身邊呢?
黎三姑娘這樣的人,哪怕不能給表哥治臉,她亦是愿意與之親近的。
毛氏臉一沉:“梓墨,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哪有這樣說自己的?你是尚書府這一輩的嫡長女,注定了順風(fēng)順?biāo)?,以后這樣晦氣的話不許再說。至于那位黎三姑娘,哪怕你埋怨娘,娘也不能再由著你的性子來,以后不許她再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