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聽說了一件稀奇事,你們聽說了沒?”
“什么事???”
“錦鱗衛(wèi)的頭頭有個女兒,把一位官家小姐的臉給毀了——”
楊厚承揪著池燦后衣領(lǐng)就往回走:“呵呵呵,拾曦,咱們還是再坐坐吧,沒見著庭泉就走,我還怪想的?!?
“松手!”走廊上,池燦用扇柄狠狠敲了楊厚承手背一下,黑著臉道,“楊二,你抽什么風(fēng)???庭泉是你媳婦不成?”
唯恐池燦聽到什么不該聽到的,楊厚承嘿嘿直笑:“這不是沒媳婦嘛,好兄弟最重要,一天不見你們,就如隔三秋——”
“什么亂七八糟的!”池燦皺眉,忽然一挑眉,“不對,有問題!”
他一把推開楊厚承,直接下了樓梯,樓下的話已經(jīng)傳到了耳朵里。
“那官家小姐的家人倒是硬氣,直接找上錦鱗衛(wèi)衙門去了?!?
“什么人家啊,這么大膽?應(yīng)該是好大的官吧,才不怕那些人?!?
“哪啊,那官家小姐的父親好像就是個小修撰——”
池燦心中一沉,快步走到談話的二人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露出令人迷醉的笑容:“兩位大哥,你們說的事真新鮮,讓小弟也聽聽唄?!?
他生得好,哪怕是男子,乍然見了都呆了呆。
“這位大哥說有位小修撰的女兒被毀了容?不知是哪個小修撰這般窩囊無能啊,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俊?
“小兄弟怎么能這么說?那位修撰大人已經(jīng)不容易了,女兒出了事后,一家人跑到錦鱗衛(wèi)衙門口靜坐去了,最后連錦鱗衛(wèi)那位大首領(lǐng)都讓了步,讓女兒給人家登門道歉了?!眘m.Ъiqiku.Πet
“登門?我聽說翰林院的修撰多如牛毛,不知道是哪一家的???”
兩名酒客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道:“那位修撰大人好像是姓黎吧?!?
池公子面無表情站了起來,抬腳便往外走。
楊厚承與朱彥一看,忙追了出去。
“拾曦,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池燦豁然轉(zhuǎn)身,冷冷一笑,“子哲,重山,你們兩個早都知道了吧?”
朱彥開口道:“不是的,我們只知道黎姑娘傷了臉?!?
楊厚承連連點頭:“對,他們家去錦鱗衛(wèi)衙門的事,我們也是才知道呀?!?
早知道的話,他就不在這里了。
“那你們瞞著我干什么?”池燦挑眉一笑,看不出喜怒。
奈何眼前這兩人是多年好友,對他再了解不過,楊厚承撓撓后腦勺道:“不是怕你一時沖動,跑到黎姑娘府上去嘛。”筆趣庫
“拾曦,眼下黎姑娘正處于風(fēng)口浪尖上,許多府上都瞧著,咱們要是貿(mào)然去看她,反而會給她平添很多不便?!敝鞆└胶偷馈?
池燦輕笑一聲:“呵呵,你們想多了,我和黎姑娘非親非故,我去人家府上干什么?”
他說完掉頭就走,被楊厚承死死拉?。骸澳悄氵@是去哪里啊?”
“哦,我隨便溜達溜達,看能不能偶遇江大姑娘?!?
楊厚承差點栽倒:“別啊,那咱還是去看黎姑娘吧。”
就池燦這小子無法無天的性子,別把人家江大姑娘毀容了,到時候江堂還不跟他們拼命啊。
“拾曦,冷靜點——”朱彥勸道。
池燦甩開二人,涼涼道:“我很冷靜,我就是出去溜達溜達?!?
他轉(zhuǎn)身匆匆往前走,迎面撞見了邵明淵。
楊厚承與朱彥總算松了一口氣,異口同聲道:“庭泉,快攔住拾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