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替黎姑娘著急嘛。那么大的雨下了這么久,這才停了,你們說黎姑娘會不會被困在路上?。坎粫龅绞裁次kU么?”
“你閉嘴!”池燦大步走回來,一屁股坐下,端起酒杯仰頭喝光。
楊厚承盯著池燦眨眨眼,福至心靈道:“我明白了!拾曦,你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原來是在擔(dān)心黎姑娘??!”
池燦聞臉更黑,脧了楊厚承一眼:“胡說!我關(guān)心她干什么?我是嫌你聒噪,吵得人酒都喝不好了!”
他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楊厚承撇撇嘴:“擔(dān)心黎姑娘就直說嘛,死鴨子嘴硬。我這是才想起來,不然也會一直擔(dān)心呢。她一個小姑娘,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真被大風(fēng)刮跑了可怎么辦???不行,我沿路找找去。”
池燦捏著酒杯,指節(jié)隱隱泛白。
朱彥忙把說風(fēng)就是雨的楊厚承給拉住了:“楊二,你忘了,今天還有人去了大福寺呢?!?
“還有人?”楊厚承愣了愣。
“庭泉?”池燦已是反應(yīng)過來。
“是啊,庭泉心性寬厚,若黎姑娘真有什么事,被他遇見一定會相助的,所以你們就不要擔(dān)心了?!?
楊厚承坐下來,松了口氣:“那就好?!?
池燦手指松了松,把酒杯放到一旁,冷冷道:“誰擔(dān)心了,只有楊二爛好心,也不知被黎三灌了什么**湯?!抱靑qiku.
兩位好友一起望著他。
“看我干什么?”
朱彥笑笑:“呵呵。”
楊厚承則直接撇了撇嘴:“行了,行了,只有我一個人擔(dān)心,我們池公子才不擔(dān)心呢,就是站在外面吹了大半天的冷風(fēng)而已,我們都知道你不擔(dān)心的?!?
池燦:“……”這兩個家伙是什么意思???他確實不擔(dān)心!
真的不擔(dān)心!
“三位公子,將軍回來了?!?
“他人呢?直接從后門進的?”池燦問。
“是的,將軍直接去了后院。請三位公子稍等,將軍要晚些時候才能過來?!?
“這個時候回來還有什么事啊?”楊厚承疑惑問道。
“將軍說還有些事。”
池燦三人面面相覷。
“該不會是去寺廟點了長明燈,心情不好,躲起來哭吧?”楊厚承猜測道。
不靠譜的猜測得了池公子一個白眼,池燦放下酒杯起身:“走,瞧瞧去?!?
不是有可能遇到那丫頭嗎,一回來就一個人躲在后面是什么意思?
知道這三人是將軍大人的好友,且將軍大人又沒有別的吩咐,親衛(wèi)并沒有阻攔,抬腳跟了上去。
池燦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邵明淵站在廊蕪下,靜靜望著墻角的薔薇花出神,身上的衣裳已經(jīng)辨不出模樣來。
“庭泉?!彼傲艘宦?。.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