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醫(yī):“……”合著剛才都白說了!
少女仰著頭,眼巴巴望著李神醫(yī)。
李神醫(yī)教訓(xùn)的話忽然就說不出口了,抖了抖胡子,氣惱道:“怎么一個個的,都求老夫給那喬家玉郎治臉?”
雖然哪怕是無人來求,他也打算替喬墨醫(yī)治的,可來求的人一次比一次讓他意外。
“還有誰求?”喬昭聞一怔。
莫非是外祖家派人請了李爺爺?
是了,若不是這樣,以李爺爺乖僻的性子,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李神醫(yī)聞伸出手,遙遙一指:“喏,就是抗幡的那小子!”
喬昭隨之望去,面色格外復(fù)雜。
邵明淵?
原來他有求于李爺爺,不是為了驅(qū)除自身寒毒,而是為了兄長?他愿意摻和進天家的渾水給李爺爺自由,就是為了請李爺爺給兄長醫(yī)治?
喬昭一時有些說不清是什么感受。
感激?似乎談不上,她再大度也無法感激親手殺了她的人。
這和怨恨無關(guān)。
喬昭遙遙望著出殯隊伍里一身素白的年輕將軍,心中輕嘆。
大概是感慨吧,感慨祖父并沒有看走眼,那個人是值得托付終身的,只是有更多其他的因素讓他們最終走向了那樣一個結(jié)局。
隊伍已經(jīng)出了城,天高地闊,走得快起來,依然有許多看熱鬧的百姓跟著,把停下來的喬昭與李神醫(yī)很快拋到了后面。
“喬家玉郎臉上的燒傷,李爺爺能治嗎?”ъiqiku.
“這世上有老夫治不好的?。俊崩钌襻t(yī)哼一聲,隨后語氣一轉(zhuǎn),“不過,他燒傷的是臉,治起來比較麻煩。”
李神醫(yī)認(rèn)真看著喬昭:“昭丫頭,我可能要離開京城了?!?
“李爺爺?”喬昭吃了一驚。
李神醫(yī)解釋道:“要想治好喬墨的臉,需要一味藥,那藥只生長在南邊海里的一種蚌殼里,我要親自去采。”
“不能托人去采買嗎?”
李神醫(yī)搖搖頭:“不能,那是一種凝膠珠,外面是一層透明膠質(zhì),里面是水,從蚌殼取出后若不及時入藥就會變質(zhì),沒有效用了,所以我必須親自走一趟。”
喬昭心情有些沉重。
李爺爺一走,她又不能與兄長相認(rèn),在這京城真的是孤單單一人了。
“我聽說,南邊沿海有些亂,李爺爺一定要保重自己?!?
李神醫(yī)不以為意笑笑:“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身邊有高手?!?
他說著沖不遠處眉眼普通的年輕男子招招手:“過來。”
葉落默默走過來。
李神醫(yī)介紹道:“他叫葉落,身手很厲害。”說著眨眨眼,補充道,“自從有了他,搗藥可方便了。”
沉默寡的某搗藥高手在心中大吼:將軍大人,他要回去,這差事實在沒法干了!
“這也是……邵將軍派給您的?”喬昭問。
李神醫(yī)深深看她一眼:“昭丫頭這也猜到了?”
喬昭笑笑:“顯而易見?!?
“你這丫頭,挺聰明嘛?!崩钌襻t(yī)嘆息。
他越來越會忍不住把昭丫頭和喬丫頭來比較,比來比去,就覺得她們越發(fā)像了。
如果——喬墨見到她會怎么樣?.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