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性子溫和,見人三分笑,看來已經(jīng)漸漸打入了下人圈子中。至于冠軍侯的亡妻是否得到追封,對她來說,沒有半點意義。
“辛苦了。”
“姑娘,您的書箱?!北G快步走進來,見阿珠緊挨著喬昭站著,輕哼一聲,上前利落把她擠到一邊去。
“姑娘,二姑娘昨天倒了大霉,定然會憋了一肚子火,您今天一定要小心些?!?
“二姑娘會尋我麻煩?”喬昭不由笑了。
那姑娘,真是越挫越勇。
“何止是尋麻煩啊,依婢子看,至少要和您拼了呀?!北G快快語道。
喬昭被逗得撲哧一笑。
冰綠呆了呆,忽然捂住臉。
“嗯?”喬昭挑眉。
“哎呀,姑娘,您剛剛笑起來真好看?!北G拍了拍臉,罕有地嘆了口氣,“您好久都沒這樣笑啦。”
這些日子姑娘的笑容太淡了,讓她看著,總像隔了一層什么。
“這樣啊?!眴陶褌阮^看向阿珠,“阿珠,讓你準備的荷包弄好了嗎?”
“好了。”阿珠從袖中翻出一個素面荷包來。
喬昭伸手接過來,打開看了看,隨手系在腰間。
冰綠撇撇嘴:“這么丑的荷包,也好意思拿給姑娘戴!”
哪里丑了?
喬昭不由低下頭,看了看腰間新綴的荷包。
“這是姑娘做的?!卑⒅槊鏌o表情提醒。
冰綠:“……”混蛋阿珠,為什么不早點說!
小丫鬟再次看了荷包一眼,努力想找出一些溢美之詞,找了許久,覺得還是直接向姑娘道歉好了。
多少年來難得做一次女紅,居然被冰綠嫌棄了?喬昭忽然有些心塞,站起來淡淡道:“該去青松堂請安了?!?
直到她走出去數(shù)步,冰綠才猛然找到了荷包優(yōu)點,喊道:“姑娘,布不錯!”
喬昭一時沒聽懂。
冰綠解釋道:“婢子是說,做荷包的布料不錯,姑娘眼光真好!”ъiqiku.
“哈哈哈。”一貫沉穩(wěn)的阿珠忍不住笑起來。
喬姑娘黑著臉捏捏荷包,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黎光文回到書房直接就把掛在墻上的一副字摘了下來,伸手比劃一下,尋來材料準備親手把閨女寫的字裱好掛上去。
他才把用到的材料擺好,書房門就響了起來。
“誰?”
“父親,是我?!?
黎光文起身,走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
“輝兒?今天沒到國子監(jiān)放假的日子吧?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沒走?”
黎輝險些忍不住翻白眼。
今天還不是休沐日呢,您不是干脆都沒上衙嘛!
“父親,我聽說三妹給您寫了一幅字,兒子也想瞧瞧?!?
黎光文頓時把兒子晚上學的事給拋到了九霄云外去,一副找到知音的表情:“來來來,為父正尋思著讓你有空多向你三妹學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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