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心想:“謝遷分明是退而求其次,我不愿進宮去文淵閣幫他熬夜擬定奏本票擬,他就讓我去他府上,遇到那種難以定奪的奏本,就將奏本內容大致抄寫下來送回家中,讓我給他作票擬!”
“我進宮本來就是為了防止被抓現(xiàn)行,兩人同在文淵閣,票擬都是謝老兒的筆跡,別人不會料想是我擬定,但現(xiàn)如今有紙片流出……宮里送出來的紙片,被查獲的可能性非常高,那不是比我進宮還要危險?”
“不可!”
沈溪又是回絕,“若閣老有事相問,可到晚輩府上,或者晚輩到閣老府上,怎么商討都可,但若是想以書信來往奏本內容,晚輩說什么都不會答應!”
謝遷半晌沒語,最后神情蕭瑟地擺擺手,邁開步子往門口去:“隨你便吧,老夫需要你的時候,能瞧見你的面就是!”sm.Ъiqiku.Πet
目送謝遷略顯佝僂的背影,沈溪嘆了口氣,不禁想到歷史上位極人臣的嚴嵩。嚴嵩擅專國政,竊權罔利,卻嚴重倚賴兒子嚴世藩做事,這和謝遷重用他這個孫女婿有點兒相似。
但問題是嚴嵩碰上的是以刁鉆和無厘頭而聞名的嘉靖帝,謝遷侍奉的卻是勤于政事勵精圖治的弘治皇帝,二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
……
沈溪送謝遷出府,回來時發(fā)現(xiàn)云伯神色惴惴不安地站在院子里。
云伯先前因為沒認出謝遷有所冒犯,心里一陣后怕。等送完茶水,云伯本想在旁侍候,但發(fā)現(xiàn)謝遷跟沈溪說話的語氣不太對,趕緊撤走……他以為謝遷是因府上人怠慢而遷怒于沈溪。
“老爺,老奴有錯,未曾想謝閣老會親自登門拜訪!”云伯帶著深深的自責。
“沒事,你跟謝閣老又不熟,就算有所冒犯也沒人說什么?!鄙蛳S口安慰,“放心吧,謝閣老不會經(jīng)常來,以后待人接物小心些,別太懈怠就是。”
“是,是,老爺?!?
云伯跟著沈溪到了正堂,又問道,“老爺,您之前不是說,府上修繕后,需要添置幾個丫頭?老奴去問過牙婆,給舉薦了幾個,都是十二三歲的年紀,雖不太懂事,但府上教的好的話,能做個十來年……”sm.Ъiqiku.Πet
大戶人家選擇丫鬟的標準,一般是選擇**歲到十一二歲之間,簽二十年的身契,三十歲左右送走,主人家就算是仁至義盡。
沈溪之前特地交待讓云伯選幾個年歲大一點的,能做事的丫鬟,云伯就找十二三歲的……話說這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比之尹文和謝恒奴還要小兩三歲,買回來后能做什么?
小玉和寧兒有了歸宿,但秀兒、紅兒、綠兒這三個陸沈兩家的老丫頭都還沒嫁出去,那邊還有個逐漸年長的大塊頭朱山,回頭這批丫鬟陸續(xù)就會找婆家,必須要有新一批血脈補充進來。
“找十五六歲的吧。”沈溪道,“不用做十幾二十年,我們可以到普通民戶人家去請丫鬟,未必需要簽身契,做幾年算幾年,就算有身契,也簽個五六年便可,在身銀和工錢上不虧待就是?!?
云伯有些疑問:“老爺,咱請丫頭,回來只做五六年……是否虧大了?”
“沒什么虧不虧的,別把丫鬟不當人,包括云伯你自己在內,把沈家當成自己家里就好,以后府上一些小事,你自行拿主意,不用事事問我,朝事已經(jīng)夠讓我心煩,家事你們得主動承擔起責任!”
沈溪的確有些兼顧不過來。如今修繕院子的事,他一點兒都不想插手,現(xiàn)在只希望謝韻兒早些回京,幫他把家撐起來,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家中空蕩蕩的,連個對等說話的人都沒有。
*************
p:第三更!
一覺睡到十點,然后趕緊起**漱洗,隨便用微波爐打個蒸蛋吃了,便趕緊碼字,到現(xiàn)在才趕出一章!
接下來天子不會懈怠,會一直碼下去,有多少發(fā)多少!大家來一波保底月票支持吧!謝謝!(未完待續(xù)。)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