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搖頭:“是一個女人,跟你一樣,死過一次。你盡管放心吧,我會保護你,同時也會對你的身份進行嚴格的保密,只要你不愿意,沒人知道你是誰?!?
惠娘低下頭,看得出她很不情愿,但她如今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
沈溪要去兩廣節(jié)制軍政事務(wù),她作為沈溪的女人,必然要跟著一起去,那過去之后如何安置將是個問題,現(xiàn)在沈溪讓她去幫忙打理商業(yè),讓她接手以前熟悉的營生,反倒能讓她心靈找到寄托,人生也會有新的目標。
我不再是個沒用只會生孩子的女人,而是能賺錢幫到他的賢內(nèi)助。
“一路上,我會找人為你們打點,你以后就以男裝示人吧。”沈溪道,“你跟她的關(guān)系,對外可以宣稱是兄弟?!?
讓兩個女人主持商業(yè),看起來有些不切實際,畢竟惠娘和李衿沒有任何威望,就算有他這個地方督撫暗中支持,她們也無法跟地方那些大男子思想根深蒂固的商賈打交道,但若是讓她們以男子的身份來做事,便會容易許多。
沈溪不會讓惠娘招搖撞市,跟商賈面對面談生意,要么讓李衿去,要么讓雇請的掌柜去。沈溪之所以會用惠娘和李衿,是因為她們有經(jīng)商的頭腦,還有對他的忠誠,而不是看重她們與人交際的能力,那些事完全可以交給那些請來的老成持重的掌柜去做。
沒兵,自己募沒錢養(yǎng)兵,自己賺。
沈溪心想,這可真應(yīng)了之前的上疏,朝廷不用花一文錢,只是派了個人去平盜匪和倭寇。此去閩粵,不是辦差,而是去當(dāng)活雷鋒!
沈溪帶著幾分不滿,乘坐雇來的馬車回到狀元府邸。
之前他讓惠娘和李衿一路穿男裝,現(xiàn)在就真有女扮男裝的人前來找他,而且是個老熟人。
玉娘。
“玉當(dāng)家,好久不見。”
自從惠娘下獄后,沈溪有半年時間沒見過玉娘了。這會兒玉娘臉上兀自帶著幾分遺憾,道:“沈大人見諒,上次的事情沒辦好,奴家無顏前來求見?!?
沈溪擺手:“過去的事,無需再提。玉娘此番前來,莫不是朝廷又有事要對我交托?”
玉娘微微搖頭:“妾身是奉命帶親隨一路護送沈大人南下,往閩粵赴任?!?
“哦?”
沈溪瞇眼打量玉娘,心想,莫不是玉娘又領(lǐng)了什么特別的差事,然后跟著他去,到關(guān)鍵時候給他找麻煩?
但仔細一想,去平匪寇已經(jīng)是很麻煩的事,他這次領(lǐng)的是皇差往地方為督撫大員,以玉娘的身份,已經(jīng)很難借用劉大夏或者馬文升的名頭來壓他,讓他辦這辦那。這次去地方,沈溪有絕對的自主權(quán),在不設(shè)“總督兩廣軍務(wù)”的情況下,他這個暫代總督,在閩粵桂地面上沒人能壓得住他。
“那便勞煩玉娘了?!?
沈溪笑著說道,“許久未見到云柳和熙兒姑娘,她們可還好?”
玉娘沒想到沈溪居然主動提云柳和熙兒,趕緊道:“回大人的話,她二人會同行,大人需要的話,奴家隨時將她們送過來?!惫P趣庫
“你還為本官養(yǎng)著呢?”
沈溪以前在玉娘面前,從不會表現(xiàn)得太過強勢,但在經(jīng)歷惠娘的事情后,沈溪覺得有必要在這狡猾的女人面前保持足夠的權(quán)威。
沈溪一向有現(xiàn)代人的思想,就是人人平等,沒有誰比別人高人一等,所以他才會對宋小城和馬九以兄弟相稱。
但他明白,現(xiàn)在不能再以對等的身份跟玉娘相處,他不再是以前那個身無功名的沈家七少爺,他現(xiàn)在是三省督撫,正三品的朝廷大員,就算是臨時委派,你玉娘也該明白什么叫尊卑有別。
你在一些事上沒有幫到我的忙,我也沒必要對你客客氣氣,這同樣也是一種對等的態(tài)度。
玉娘看出沈溪語氣的變化,好似更加有朝廷大員的派頭,當(dāng)下恭謹?shù)溃骸芭覍⑺损B(yǎng)得很好,絕不敢壞了清白的身子,免得大人不喜?!?
沈溪哈哈大笑:“那是當(dāng)然,難道本官會撿別人穿剩的破鞋?”
這話說得一點兒都不客氣。玉娘說把云柳和熙兒的清白身子留著,準備完整地送給沈溪作為禮物。而沈溪說不會要破鞋,變相是說,你玉娘就是這么一雙破鞋,別把自己看得太過金貴。
玉娘苦笑了一下,點頭道:“大人提醒的是?!?
“聽說,江鎮(zhèn)撫也會同行?”沈溪又問。
玉娘道:“是。江鎮(zhèn)撫是奉命,協(xié)同沈大人在閩粵之地辦差,但奴家與他并無來往交集。”她這么說,意思是跟江櫟唯奉的不是同一個衙門的指令,南下所辦差事也各不相同。
沈溪心想,你們除了聽我的號令辦差,難道還有別的差事和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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