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愣了愣,道:“老爺也是當(dāng)官的,怎么就不貪財?”
“那是因為老爺我能經(jīng)得起誘惑,懂得因小失大的道理,所以才不貪”沈溪進了府邸,親自把大門關(guān)上,因為他發(fā)現(xiàn)遠處又有轎子過來,不用說是通過關(guān)系先從禮部打聽到消息,過來送拜帖的。
這些考鄉(xiāng)試的生員都很有心機,比別人早一步知道誰是主考官,指不定送拜帖來時就能見到本人,晚的話只能拒之門外。
可這次,來的人沈溪一律不見,沒誰有特權(quán)。
“這可真是奇怪了,禮部會試鬻題案才發(fā)生兩年,這些士子都記吃不記打嗎?”沈溪剛進院子沒幾步,就聽到敲門聲,嘴上沒好氣地道。
“哼,他們一定是覺得你是貪官,只要到這兒把禮物送到,他們就能考上了?!绷主彀炎约旱南敕ㄕf出來。
話不中聽,但道理是對的。
謝韻兒的聲音傳來:“黛兒,怎么跟老爺說話呢?”
林黛一側(cè)頭,就見謝韻兒在綠兒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沈溪趕緊過去扶住她,關(guān)切地道:“怎么下床了?”
“總躺著,不是個事兒?!?
謝韻兒說道,“妾身身子沒那么嬌貴,感覺好些了便總想出來走走,果不其然,下地后連路都快不會走了,這腳就跟灌了鉛一樣?!?
沈溪笑了笑,低下頭就去看謝韻兒的腳。
跟林黛一樣,謝韻兒也是大腳。
明朝中期,裹足的風(fēng)氣有地域和家庭之分,一般來說,越靠近江南,裹腳之風(fēng)越盛,主要在于南直隸、浙江和江西等地富裕,普通女子基本不用從事勞作,而閩粵一代,雖然也有裹腳的風(fēng)氣,但普遍只是把腳裹窄,不會掰腳趾破壞足部的結(jié)構(gòu)形成可怖的三寸金蓮。
惠娘和周氏都有裹腳,惠娘裹的年數(shù)相對多一些,但都是裹窄,而老太太李氏則完全是裹的小腳。
至于謝韻兒、林黛甚至是尹文,家里壓根兒就沒給她們裹過腳,林黛、謝韻兒這邊,沈溪倒也能理解,至于尹文的祖母為什么不給她裹腳,多少因為尹文是客家人,跟客家人的風(fēng)俗習(xí)慣有關(guān)。
“出來走走也好。”沈溪笑道,“不過要注意千萬別染上風(fēng)寒,坐月子患病相當(dāng)麻煩?!?
謝韻兒白了沈溪一眼:“相公,妾身也學(xué)醫(yī),連這點兒小道理都不懂嗎?這不是晴朗無風(fēng)嗎?”
說是沒風(fēng),誰料話音未落平地就起了一陣風(fēng),把院子的楓樹吹得嘩嘩作響,謝韻兒嚇得趕緊后退,差點跌倒地上,多虧沈溪攙扶及時。
謝韻兒不是怕自己受了風(fēng)寒身體會怎樣,而是怕自己染病,以后再想為沈家開枝散葉就很困難了。
沈溪趕緊扶著謝韻兒進到房里,等將其安頓好,這才出房來,林黛帶著幾分怨責(zé)望著沈溪。
“看你的樣子,嘴撅起來都能掛茶壺了放心吧,等你生孩子,我也這么照顧你?!鄙蛳馈&?Ъiqiku.nēt
“真的?”
聽到沈溪這樣的承諾,林黛臉色終于好了一些,不過馬上又很失落,低下頭摸著自己的肚子,“可這里面,還空著呢?!?
“空著就多吃飯,吃多了飯,就能生兒子了?!鄙蛳獩]好氣地道。
“嗯?”林黛沒覺得怎樣,倒是跟過來的尹文大眼睛眨著,她右手拿著秀兒給她做的甜食,左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肚子。
小妮子到沈家后,吃飽了睡睡飽了玩,成天開開心心,叫娘和奶奶的次數(shù)少了,對沈溪的依戀加深了。
沈溪道:“沒跟你說呢小文,房去,把我剛教給你的字寫一百遍?!?
“嗯嗯?!毙∧葑幼盥犜?,只要是沈溪讓她做的,她便干得分外干勁,哪怕寫字是很枯燥乏味的事情。
到了下午,沈溪府上一共收到三十多封拜帖,也不全都是應(yīng)屆鄉(xiāng)試生員送來的,也有一些官宦人家送來的拜帖,甚至還有請柬,但料想要說的都跟這次順天府鄉(xiāng)試有關(guān)。
“若被皇帝知道,我想證明清白都難??!”沈溪十分忌憚。
一旦讓弘治皇帝知道這么多人前來拜訪,肯定會懷疑他是否會私相授受。沈溪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個人都不見,哪怕是謝丕和他的那些朋友來,也不會例外。
不過想來謝遷會提醒謝丕,讓他不要出來亂走。
日落時分,沈家前院這邊還不斷有人前來投拜帖,而且稀奇的是后院也有人來,這次來的訪客卻是沈溪一直想見而不得見的那位
到京城后從未踏足過新府宅大門的惠娘!
:第八更!
哇咔咔,終于趕在十二點前碼出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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