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山長水遠你們干什么非得回去?”沈溪知道沈明鈞夫婦的決定之后,不由想勸周氏兩句。
“不然怎樣?你爹那沒良心的,說他娘病倒了,無論如何得回去親眼看看,說這關(guān)系到孝道若咱們家落個不孝的名聲,對你未來的仕途能有好嗎?”周氏罵罵咧咧,看來之所以會向沈明鈞妥協(xié)返回寧化,主要是為沈溪的官聲著想。
沈溪心中一陣感動,雖然周氏有千般不是,但對他的關(guān)愛是真誠的,當下道:“可惜孩兒無法與您一同回去?!?
“就算你想回,我還不讓呢。”周氏罵罵咧咧地道,“臭小子,留在京城好好給太子上課,只要你有本事,娘就算再辛苦也值得。等我們回來,那時韻兒也該給你誕下孩子了,我?guī)湍銕А?
周氏囑咐的話很多,以前沈溪覺得心煩,可見周氏一邊說一邊抹眼淚的模樣,再硬的心腸也軟了下來,認真地聽周氏把話說下去。
“你孫姨就不回去了,她留在京城,你記得幫忙照看一下,不過,可千萬別過去打攪她”
周氏說了半天,終于說到一點沈溪關(guān)心的問題。
沈明鈞夫婦要回汀州,是因沈家的根在寧化縣,可惠娘卻不是汀州人,她如今已經(jīng)把女兒接了出來,房產(chǎn)和田地等也有人打理,在汀州府那邊便了無牽掛。
就算沈明鈞夫婦返鄉(xiāng),惠娘也沒說一起回去重振旗鼓,把汀州商會打理好,似乎惠娘比沈明鈞夫婦更適應(yīng)京城的生活。
沈明鈞夫婦走的那天,恰好輪到沈溪去宮中給太子授課,并未出城相送,連惠娘也沒露面,因為她怕遇到沈溪后會尷尬。
惠娘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逃避沈溪,或許是覺得沈溪年歲大了,不能再像對一個孩子那般寵溺他。
這天中午上完課,趁著沒人的時候,朱厚照得意洋洋地把他設(shè)計的新計劃告訴沈溪:“本宮跟母后說,這幾天我都留在擷芳殿,吃過午飯便休息,中途不許別人打攪,然后我換上太監(jiān)的衣服,跟你一起出宮!”
能想到換上太監(jiān)的衣服,朱厚照也算是有“創(chuàng)意”,畢竟沈溪之前沒提點過他任何細節(jié)。
“太子有聽說過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故事嗎?”沈溪問道。
“聽說過你問這個干什么?”朱厚照小鼻子小眼睛皺到了一塊兒。
沈溪道:“太子突然說要留在擷芳殿休息,皇后豈能不過問?若皇后以為你生病了,要到你房里查看,你當如何?”
“這個”
朱厚照想了想道,“我讓劉公公在外面攔著?!?
“那就是說,你會把計劃說給第三人知曉,先不論劉公公能否攔得下皇后,太子怎敢保他不會將消息泄露出去?”沈溪繼續(xù)誘導(dǎo)朱厚照發(fā)散式思維。
“他敢,只要他敢把消息泄露出去,我找人打斷他的腿?!敝旌裾諈柭暤?。
沈溪點頭:“太子的確有權(quán)力打斷劉公公的腿,換作我也會害怕,但若太子出宮被陛下和皇后知曉,他是要掉腦袋的。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那他到底是保住腿重要,還是保住腦袋重要?”
“什么叫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
朱厚照對于沈溪說的新名詞,有些不太領(lǐng)會意思。
沈溪道:“若有兩件壞事,其中一件必然發(fā)生,其中一樣是丟腦袋,另一樣是丟腿,那太子選擇哪樣?”
“誰敢殺我頭打斷我腿?”朱厚照一拍胸脯,看見沈溪嚴厲的目光后,他想了想道,“應(yīng)該是丟腿吧,小命就一條,好死不如賴活著呢。”
沈溪攤攤手,意思很明顯,連你都這么選擇,那你怎敢保證劉瑾不會把你賣了?sm.Ъiqiku.Πet
“好他個劉瑾,居然敢跟我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回頭我就把他不對啊,我還沒把事情告訴他,他也沒丟腿,更沒丟腦袋,做什么選擇呀?”朱厚照小腦袋已經(jīng)不夠用了。
以前可沒人教他這些歪門邪道,沈溪可以說是在潛移默化改變他的世界觀。
“那怎么辦?”朱厚照問道。
沈溪道:“如果太子不去坤寧宮,皇后會第一時間來看太子嗎?”
“我母后以前倒是經(jīng)常來擷芳殿,可這回她大病痊愈后,只是偶爾才過來看看,怎么了?”
“那就是了,先不用考慮如何隱瞞皇后,重要的是,怎么才能瞞住太子身邊的人,只要他們不知道太子出宮,那皇后自然也不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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