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墻梯,看看誰更高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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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娘病愈,本來應(yīng)該馬上投入到商會的日常運作中去,可她此時根本就沒那心情。m.biqikμ.nět
她現(xiàn)在********想著,怎么能讓周氏服軟,讓她留在汀州,安安心心跟她一起做買賣過日子,惠娘以前積攢的那點兒怨氣,此時都撒在周氏身上,她跟周氏算是杠上了。
可憐周氏還傻乎乎地有什么話都跟她說。
要準備什么,哪里不順心,去京城有什么準備還沒完成的,只要周氏說出來,就變得什么都不順了。
惠娘心想:“你兒子有本事,那是他學(xué)問好,能考科舉當(dāng)官??扇粽撏≈莸孛婧诎變傻?,誰能比得上我?白道跟官府有來往,黑道車馬幫我就是大當(dāng)家,你想在我的地頭過好日子,我好生伺候著你,你想走……哼哼,沒門。”
周氏也發(fā)覺,最開始準備那是一切順利,可自從老太太來信之后,什么都不順心了。
難道是我心里有負罪感,做事沒以前那么用心了?
要不我回去跟他爹再商量商量吧,不行的話,我把銀子給他沈家留下總該行了吧?
不對啊,我只是去看看兒子,又不是不回來,我把銀子給了沈家,以后我回來靠什么過日子啊。
不論怎么說,夫妻吵架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周氏還是主動放棄了跟丈夫冷戰(zhàn),因為這兩天忙活下來,突然發(fā)覺有個男人當(dāng)依靠也很重要,她一個婦道人家出去跑,總歸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
“還是妹妹她有本事,一個小腳女人,能把商會打理得那么好……”
等周氏回家跟沈明鈞把話攤開一說,沈明鈞別提多冤枉了,叫苦不迭:“娘子說了別告訴娘,我一直三緘其口啊。再者說了,我也想去看看小郎當(dāng)官是個什么樣子,沒事兒告訴娘做什么?”
周氏當(dāng)下就懵了,原來不是丈夫告的密,那是哪個殺千刀的說出去的?
“不是就不是了,瞎嚷嚷什么?又不是冤枉了相公,相公平日向著娘的地方還少嗎?若非憨娃兒本事,咱家能像現(xiàn)在這樣過好?”周氏知道委屈了丈夫,嘴上不服軟,語間依然滿是埋怨,不過心里卻甜滋滋的……還是相公疼我啊。
兒子再親近,可終歸不是枕邊人,要說親還是相公親。相公這么疼我,我可要好好回報他,指不定還能有個兒子呢?
沈明鈞夫婦兩個在家里恩愛纏綿,惠娘則在藥鋪奮繼續(xù)制定阻撓計劃。
主要是受沈溪的影響太深,惠娘現(xiàn)在無論做什么,都要把計劃列明,步驟流程、安排、人手……務(wù)求要做到滴水不漏。
這幾天惠娘完全把生意丟到一邊,反正商會沒她這兩個月做得也挺好,她現(xiàn)在一心就想著把沈家人留下,就算把銀子全都虧進去也不在乎。
“娘,姨和小弟、小妹他們真的要去京城看沈溪哥哥嗎?”δ.Ъiqiku.nēt
陸曦兒此時是唯一還懂得心疼惠娘的人,不過女大不中留,陸曦兒心中記掛的還是她的沈溪哥哥更多一些。
惠娘沒有放下筆,點點頭道:“是啊,你是不是也舍不得他們?”
陸曦兒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我想跟他們一起去……”
一句話,險些沒讓惠娘舉起手來打女兒一巴掌……這還是我生的嗎,居然跟外人一條心!
惠娘當(dāng)下眼淚就流出來了:“小丫,你知不知道,若是你姨他們一家走了,可能以后再不回來了?”
陸曦兒不知為何娘哭的這么傷心,她撅著嘴道:“所以我才想跟著他們一起去啊?!?
惠娘怒道:“那你跟著他們一家人過吧,我沒你這閨女!”
陸曦兒一怔,馬上嚎啕大哭起來,哭喊著下樓往自家方向去了,只有小玉不明所以地趕緊追了出去。
惠娘本來********要阻礙沈家人遠赴京城,但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寫了大半的計劃卻被她甩到一邊,一個人除了抹眼淚不會做別的。
“我連女兒都教不好,活著有什么意思,干脆死了算了!”
惠娘當(dāng)下拿起桌上的剪刀就要往自己的胸口刺。
可再一想,是沈家人對不起我,我死了不是讓他們一家更得意?
為此,惠娘一天下來都不開心,至于阻撓周氏的事情,她卻再也不想做了,因為她覺得那樣太累。
九月二十四這天,惠娘已經(jīng)做好送周氏啟程的準備,甚至連踐行酒都準備好了,她想大醉一場,第二天周氏走的時候她就不用去送,不必看著馬車揚起的塵土傷心難過,甚至是絕望。
就在惠娘準備叫小玉通知周氏過來時,車馬幫在福州城的分舵當(dāng)家人馬九回來了。
馬九的情況很不妙,全身都是傷口,看樣子像是死里逃生。
“大掌柜,我們在福州的生意……完了,姓訾的女人跟布政使司、福州左衛(wèi)的人勾結(jié),把我們的生意給一鍋端了,人死的死,逃的逃,就連以前跟著我們做生意的那些汀州商戶,也被他們抓了不少。是小人沒用,沒完成您和沈大人交待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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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死,昨晚沒蓋被子,天子又感冒了……(未完待續(x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