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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江櫟唯雖然在沈溪面前客氣,但卻帶著官員的矜持與冷傲,許久不見,他上來便以“為兄”自稱,顯然是有意與沈溪拉近關(guān)系。
既然江櫟唯不愿以朝官自居,沈溪也不會稱呼他“大人”,本身這稱呼在這個時代就是一種尊稱,多用于對父母或者是家中長者,在明朝中葉,稱呼高位者為“大人”并不很普遍,遇到朝廷官員一般以姓氏加上官職稱呼。
江櫟唯請沈溪到了里面,卻是個不大的四合院。
江櫟唯似乎認(rèn)識云柳,但對沈溪帶來的朱山有些陌生,打量朱山幾眼,問道:“這位是?”
沈溪應(yīng)道:“一位家仆,若不方便的話,可以讓她在外等候?!?
江櫟唯點頭,打了個招呼,過來一名拿著掃帚的仆從,帶朱山到四合院的正屋等候,連云柳也一并留了下來。
江櫟唯走在前面,沈溪居次,最后是玉娘,三人一同進到西廂,才知道原來屋子內(nèi)還有道門,可以通到隔壁院子。
隔壁的四合院明顯大許多,就好像后世地下黨的隱蔽聯(lián)絡(luò)點一樣,明明是一堵墻,但打開機關(guān)后卻有路,一連穿過兩三個院子,才到了地頭,卻是個看上去沒什么特別的小花廳。
“沈公子到太學(xué)報到,應(yīng)該是明年正月吧?”剛到廳堂,還沒坐下,江櫟唯便問了一句。
“正是。”沈溪道,“江公子若有吩咐。盡管直?!?
江櫟唯笑道:“沈公子別誤會,不是吩咐,只是想請沈公子你幫個忙。只是時間有些倉促,最好能在沈公子入太學(xué)前完成?!?
沈溪心想:“雖然已是年底。但距離太學(xué)入學(xué)考校以及入學(xué),怎么也有二十天時間,究竟是什么事需要自己用半個多月時間‘幫忙’?莫非還要離開京城一趟,去幫忙搜捕安汝升余黨不成?”當(dāng)即道:“在下所知不多,尚請江公子明。”
“哦?原來玉娘沒對沈公子細(xì)說?那就是了,連在下也怕沈公子擔(dān)心影響學(xué)業(yè),不肯出手相幫?!苯瓩滴ǖ溃按耸抡f來算不得大。算是朝廷的一點兒瑣事吧……”
朝廷無小事,江櫟唯此話不由衷!
“安汝升為惡地方,劫持商船和官船,罪不容赦,當(dāng)時之所以拖了大半年才將其正法,為的是追查其幕后黨羽,還有朝廷為他庇護之人??上А巳艘呀?jīng)伏誅兩年,調(diào)查依然進展甚微?!?
說到這里,江櫟唯嘆了口氣。
沈溪道:“在下不懂朝廷大事,但有一點淺見。”
江櫟唯道:“且說無妨。”
“既然安汝升伏法。證明其與賊匪勾通作惡罪證確鑿,那保舉其升遷之人,就有很大可能為其同黨。但江公子。至今追查不得,那必然是有人畏罪自盡,又或者……保舉安汝升之人,本身并不知情,只是收受賄賂,無法從這些人追查到幕后元兇?!?
江櫟唯笑道:“看來什么事情都瞞不過沈公子。的確如此,此案涉案人等眾多,但追查之后,大多數(shù)人與安汝升勾連盜匪搶劫殺人之事無關(guān)。其實安汝升治理地方時多有賢名。在其任職期間府縣經(jīng)濟發(fā)展迅速,朝中保舉他的不乏其人。安汝升落網(wǎng)后。不少人受牽連下獄,多人自盡。卻不知是畏罪自殺,還是羞憤難當(dāng)?!?
“此案牽涉甚廣,于朝廷名聲不利,所以劉老大人的意思,此案交由刑部酌情審定,并未張揚開來……”
刑部審案,基本都會公開審判,如今連朝中大臣都要隱瞞,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名義上把案子交給了刑部,但其實卻是由錦衣衛(wèi)或者是東廠來進行審訊和結(jié)案。這就等于是把刑事案件,上升到國家安全的高度,從最高法院提到了國家安全部門。
沈溪點頭:“原來如此?!?
江櫟唯繼續(xù)道:“沈公子一定奇怪在下說這些話的用意。這些隱秘本不該向外泄露,可事關(guān)重大,而沈公子又在剿滅安汝升時立下汗馬功勞,背后還有汀州商會……嗯嗯,與安汝升曾有利益往來。在下跟玉娘商量過,均認(rèn)為沈公子是幫助我們的最佳人選?!?
沈溪擔(dān)心的終于來了。
當(dāng)初剿滅安汝升時,沈溪就對惠娘提及,朝廷追查安汝升余黨,沒心思管地方對安汝升利益輸送之事,可一旦朝廷回味過來,很可能秋后算賬。ъiqiku.
安汝升與盜匪勾結(jié)謀財害命是一樁案子,可地方上對其大肆賄賂,助其勢力膨脹,這又算是一樁案子,只是案子分大小,既然安汝升伏法,照理說賄賂案也應(yīng)該塵封,可現(xiàn)在江櫟唯舊事重提,明顯是讓沈溪識相點兒。
沈溪仍舊很謹(jǐn)慎,拱手行禮:“義不容辭?!?
江櫟唯笑著點頭,對于沈溪的“通情達(dá)理”,他還是很滿意的,當(dāng)下道:“既然沈公子答應(yīng)幫忙,那我就明說了。之前查到與安汝升有牽扯之人,官職都不大。但自今年年初開始,我們追查到,此人曾于戶部有多宗錢糧進出記錄,事關(guān)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