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柳淺淺一笑,道了個萬福,這才道:“沈公子見外了,您是貴人。玉娘不在,小女子怎敢怠慢?沈公子請坐便是……”
沈溪抬頭看著云柳尚未干的頭發(fā),道:“北方天冷,冬日不宜沐浴太多。”
云柳笑道:“無妨。小女子本是北方人,對于北方的天氣還算適應(yīng),今日睡了午覺,起來后便沐浴一新……本來說好今夜要跟玉娘上門拜會公子,小女子豈能不識禮數(shù)?”
沈溪心想:“因為要拜訪我。所以先沐浴更衣,這禮數(shù)是否太隆重了些?我若不來,想必玉娘也知道我住在何處,看來她身后的勢力果然了得,就不知道是六部衙門,還是廠衛(wèi)?”
當下道:“不知玉娘有什么要緊事,一定讓我過來?”
云柳搖了搖頭,道:“奴家也不清楚……還是等公子親自詢問玉娘,想必會得到滿意的答案……公子請喝茶?!?
沈溪并不是來做客閑話家常的,若非玉娘在請柬上寫得鄭重。他也不會到這種全是女人的地方拜訪。
玉娘說是來京城投奔故友,可她一介女子,哪里來的什么故友?連這宅子從何而來,都透出一抹神秘!
沈溪正在想,要不等改日再來拜訪?這時候熙兒從外面走了進來,瞧見沈溪,黛眉立時蹙了起來。
“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你啊!”
熙兒瞇眼打量沈溪,語氣帶著幾分驕縱。
雖然已是“故交”,沈溪十歲就與她相識。如今都快三年了,但熙兒那刁蠻任性的性格倒是沒怎么改變。筆趣庫
這性格出現(xiàn)在風塵女子身上,本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可熙兒與一般的風塵女子卻不同。并不需要討男人歡心過活,在沈溪眼里反倒形成了一種特立獨行的魅力。
云柳叱責道:“妹妹,不得對沈公子無禮!快過來見禮……”
熙兒盡管不怎么情愿,但還是氣呼呼走過來,向沈溪行禮問安。
沈溪也不知她哪兒來這么多火氣,淡淡一笑。隨后將頭側(cè)向一邊。等回過頭再與她對視時,熙兒緊咬著下唇,似乎越發(fā)著惱了。
云柳道:“玉娘前幾日往客棧送了請?zhí)?,沒見到沈公子人,不知沈公子如今在何處落腳?”
“住處不太方便講,京城乃首善之地,住客棧耗費銀錢多,身邊女眷也有諸多不便,找個僻靜的院子居住更好些?!?
熙兒憤憤不平:“既知如此,那你還非要帶女眷出來?”
云柳又瞪了熙兒一眼,熙兒苦著臉,低下頭生悶氣。
沈溪心想:“若不知,還以為她對我有意。可我與她相差五六歲,她又對我有諸多不滿,這怎么可能?這女兒家的心思,還真是捉摸不透。”
沈溪與云柳又閑聊幾句,問的都是兩邊到京城后生活起居是否適應(yīng),云柳從風塵中出來,絕口不提風月之事,沈溪也不會去跟云柳探討什么學(xué)問,除了這種類似于客套的噓寒問暖,其實二者之間也沒什么共同語。
在沈溪與云柳說話時,熙兒立在旁邊一語不發(fā)。
半晌后,沈溪道:“若玉娘暫時不歸,在下等明日再來吧?!?
“不可不可。”
云柳趕緊勸阻,“玉娘有交待,若這兩日沈公子到來,在她回來之前,無論怎樣都務(wù)必留下公子。這件事很要緊,小女子不敢擅自做主,請公子多逗留片刻,不然……小女子不好對玉娘交待?!?
沈溪心說這真是強留客啊,我來了,你又不說什么事,讓我在這里干等。
但再一想,若玉娘僅僅是為開青樓又或者要安頓身邊這些姑娘,根本就沒有必要找他幫忙。或者玉娘跟他要說的事情,跟玉娘本身的身份和來歷有關(guān)。若真是如此,等一等也未嘗不可。
云柳道:“沈公子若覺得無聊,不妨由小女子為沈公子撫琴一曲……”
沈溪苦笑:“不必了,云柳姑娘難得贖籍為良,又何必做一些不情愿之事呢?”
云柳面色有些羞赧:“能為沈公子撫琴,是小女子的榮幸。玉娘本想將小女子送與沈公子,可惜小女子沒有福分……”
“說笑了,說笑了?!?
房間里氣氛有些尷尬,玉娘為了達到什么目的,以感恩為名要將云柳和熙兒送給沈溪,卻被他拒絕。
顯然熙兒生氣,還有云柳自卑,都源自于此事。
就事情本身而,熙兒和云柳或者并沒有以身相許的意思,但熙兒不甘心自己連被白送都不要,而云柳則覺得沈溪嫌棄她的姿色和出身。
現(xiàn)在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沈溪不敢再繼續(xù)待下去了,站起來道:“我們不妨挪步到正堂那邊,等玉娘回來……”
云柳微微頷首,正要起身,之前的那名少女進門來,怯生生地道:“沈公子,兩位女兄,娘娘回來了?!?
說話間就見一身男裝的玉娘,進到偏院,正往房間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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