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兩銀子買兩幅來路不明的字畫,拿回去作甚?當(dāng)然沈溪自信自己的畫還是不錯(cuò)的。這年頭的人,買字畫不就為了附庸風(fēng)雅?
又或者是,京城之地總會有一些名聲不顯的富豪,將他的畫買回去當(dāng)作投資。若他將來聲名鵲起,那這兩幅畫的價(jià)值可能翻幾百上千倍。
“可以?!?
既然有人要買畫,沈溪可不會太過拘泥,跟誰過不去別跟銀子過不去,白花花的四兩銀子啊。能抵一個(gè)多月的房錢了!
沈溪把自己的大名“沈溪”署上去,周胖子果真拿出四兩銀子的小銀錁,看得出這周胖子還是頗有資財(cái)?shù)摹?
周胖子將兩幅畫拿在手中,笑道:“銀貨兩訖,沈公子可不許后悔?!?
沈溪心想:“我既沒名氣,又沒什么政治地位,就算你拿到我的畫又能如何?拿走就是?!碑?dāng)即道:“自不會反悔?!?
周胖子酒足飯飽,拿著兩幅畫,觍著肚子出門,剛出門就有馬車過來。兩名家仆扶著行動不便的周胖子上了馬車。
等馬車走遠(yuǎn)了,店掌柜走過來道:“這位官人可真有本事,兩幅畫就換了他四兩銀子。你或者不知,這周大官人出了名的一毛不拔,到我這小地方吃飯,也總是賒欠,說什么月底結(jié)賬,還不是拿著銀子出去放貸賺錢?”
沈溪這才知道這周胖子有些來頭。仔細(xì)問了問,才知道是個(gè)靠放貸起家的道上梟雄,在京城南邊屬于一霸。開著妓寮、賭檔以及當(dāng)鋪,手下豢養(yǎng)的弟兄不少。
沈溪有些驚訝,自己的畫難道真的是“所托非人”?
若將來自己真有了什么名氣,這樣一個(gè)人拿著他的畫出來顯擺。甚至跟他攀親近,對他的聲名多少會有些影響。
但沈溪之前也察覺這周胖子為人低調(diào),掌柜說此人“吝嗇”,但以沈溪觀人的經(jīng)驗(yàn),卻覺得周胖子有大隱于市的灑脫。
沈溪問道:“掌柜的,周大官人叫什么?”
掌柜撇撇手:“誰知他真名。逢人便說他姓周,也不知是真是假,幾年前京城還沒這號人物……這種人來得快去得更快,或者幾年后連死在哪兒都不會有人知道。這京城地面上,做那等買賣的沒一個(gè)有好下場……”
沈溪輕輕嘆口氣,這掌柜的年老成精,看事情很透徹。
做買賣的,屬于下九流營生,有錢又如何?沒有一點(diǎn)兒社會地位,隨便皂隸都能欺惹上門,別說是得罪京城的達(dá)官顯貴,就算是他們的仆人有誰惦記上你,你也要遭殃。
連做正經(jīng)買賣的人都要低調(diào),那種靠灰色營生過活的更是如此,一旦鬧出什么亂子,轉(zhuǎn)眼就會讓你灰飛煙滅。
從這點(diǎn)上說,這周胖子做得沒錯(cuò),只有小心謹(jǐn)慎才不會招惹到權(quán)貴,令其安穩(wěn)。
沈溪心頭又有了一點(diǎn)疑問:“既然他要保持低調(diào),何必買我的畫?”
結(jié)賬走人,沈溪帶著朱山到了客棧去尋蘇通,將之前賣畫的事給蘇通一說,蘇通笑道:“沈老弟有何好疑問的,那必定是人家看沈老弟你畫功好。若換了我,別說二兩銀子,就是一百兩也愿出?!?
沈溪搖頭:“我畫的只是普通的山水?!?
“畫功好,畫什么都一樣。”蘇通道,“沈老弟,有件事問你,你說咱明天去赴祝枝山的約,要不要帶禮物?”
沈溪道:“能帶就帶吧,當(dāng)作是賠罪?!?
蘇通略微不太情愿:“這姓祝的給我們揚(yáng)了名,我們上門賠罪,人家或許認(rèn)為之前是我們不對,不免遭人小覷。不過事是沈老弟你惹出來的,你說如何就如何。”
沈溪心說你還真會倒打一耙,要不是你借著見謝鐸收人家的饋贈,怎會跟祝枝山對上?我不過是出來幫你解圍,現(xiàn)在卻賴到我頭上了。
從客棧出來,沈溪正要回家,就見之前暫住那家客棧的伙計(jì)匆忙而至,手上拿著紅封:“沈公子,可算找到您了,這兩天總有人到客棧送請柬,說是給您的,可您都搬走了,小的又不知您住何處。真急死個(gè)人了!”
沈溪拿過來一看,卻是玉娘給他的請柬。
到了京城后,玉娘說是要找地方安頓,然后就不知去向。
之后沈溪從客棧搬出來,沒法通知到人,于是他認(rèn)為或許會就此斷了聯(lián)系,誰知道才幾天不見,玉娘居然這么著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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