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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當(dāng)晚,許多人根本就沒有入睡,畢竟貢院號舍內(nèi)休息的條件太差,能聚在一起喝喝酒談天說地,總好過于在號舍的木板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考完第三場,等于是三年一個循環(huán)的鄉(xiāng)試正式結(jié)束,無論考得好與壞,未來長遠的事情,暫時不用去想了。
八月十六,天蒙蒙亮,號舍開門,沈溪提著考籃出了貢院,在約定地點見到了沈明堂,可過了半晌仍舊不見沈明文出來。
福州貢院占地面積不小,考生又多,想從人群中把沈明文找出來確實不太容易。筆趣庫
直到考生走得差不多了,只余三三兩兩的人從里面出來,沈明堂不禁有些著急:“七郎,要不你進去找找?”
沈溪看著貢院兵丁把守的大門,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不想進去,實在是進不去了。”
沈溪心想,這會兒即便進貢院估摸著也沒用了,沈明文是擺明了不肯馬上返鄉(xiāng)。
沈溪一直懷疑,三年前沈明有根本就不是失蹤,而是留在福州城里,兄弟二人應(yīng)該是有聯(lián)系的方式,沈明有在省城尋找門路,沈明文則去汀州府城準(zhǔn)備跟沈明鈞夫婦誆些銀子再次出逃,到福州過逍遙自在的日子。
只是最后沈明文被老太太逮了回去,夢想由此破滅。
這次沈明文到省城趕考,若他知道沈明有安身何處,不可能不去找尋??荚囍白≡诳蜅?,吃得好住得好,小日子過得逍遙自在,以沈明文賴皮的性子,自然不想挪窩,可鄉(xiāng)試結(jié)束,知道沈明堂和沈溪馬上要“架著”他回寧化。于是便來了個一走了之。
沈溪其實早就料到沈明文不會這么輕易回去,但眼下人尋不著,他跟沈明堂回寧化,這是往老太太槍口上撞。怎么著也要先把沈明文給找到再說。
至于沈明有的下落,就不在沈溪的責(zé)任范圍內(nèi)了。
等了一個多時辰,貢院的大門都關(guān)上了,沈明堂依然不肯死心,上去問過守貢院的兵丁。方知里面已經(jīng)沒有任何考生留下。
沈明堂急道:“我家兄長可能睡過去了,沒來得及出來,麻煩這位軍爺再進去幫忙找尋一下。”
兵丁不耐煩道:“說沒有就沒有,你當(dāng)鑼是白敲的?若這般都醒不來,睡死在里面也活該!”
沈明堂沒轍,只好回來苦著臉讓沈溪拿主意。
沈溪跟沈明堂先回客棧,跟尹掌柜一打聽,才知道沈明文居然回來過,把包袱拿了才走的,還跟尹掌柜從賬上支取了四錢銀子。
沈溪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沈明堂則有些驚訝:“大哥昨日里還跟我要了一兩銀子去……”
沈明堂來送考,有他的好,這個人實誠,不會想那些歪門邪道,就算大城市的生活眼花繚亂,他也能守得住本心,可這人最大的缺點也是太過實誠,被沈明文以大哥的身份一壓,一股愚孝勁兒上來,就為沈明文所趁。
沈溪就差提醒沈明堂把所有銀子都藏嚴(yán)實了。最后還是被沈明文所趁。
沒轍,本來說考完試馬上就走,現(xiàn)在沈明文失蹤,只能派人去找尋。
沈溪與沈明堂一起去了商會。本想找馬九,才知道這幾天馬九為了車馬幫擴大地盤的事情,根本就沒回來過。
沈溪跟龍掌柜要了幾個弟兄,專門去城里的私娼館和賭坊去找,但這次沈明文學(xué)精了,拿到錢他也沒去這些地方“孝敬”。不知是刻意躲起來,還是找沈明有去了。
找了一天,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天擦黑的時候,馬九匆忙回來,他下午得到消息,也親自帶人找尋過,仍舊沒有找到沈明文的蹤影。
馬九道:“小掌柜,我聽說城里的人牙子很多,這些人牙子……都是給那些礦山或者是鹽田尋勞力,您說大老爺會不會被這些人……”sm.Ъiqiku.Πet
沈溪搖頭:“他是自己拿著錢走的,不是被人拐帶的。再者說了,他一個文弱書生,肩無擔(dān)柴之能,手無縛雞之力,人牙子綁他回去莫非要供養(yǎng)著他不成?”
馬九苦笑了一下,沒再就著這問題往下說。
沈溪道:“九哥,正好有件事,三年前我二伯陪我大伯來省城考試,此后下落不明,你幫忙找人打聽一下,有沒有他的下落。我懷疑大伯去找我二伯了……現(xiàn)在我把他二人的畫像畫出來,你拿著畫像去問詢即可?!?
馬九點點頭:“那感情好,這么悶頭去找,想找到也難。”
沈溪把沈明文和沈明有的畫像畫出來,沈明文的那副死相,沈溪倒是很容易畫出,但他已有許多年不見沈明有,再加上二人本來就少有交集,畫出來稍微有些偏差,不過即便如此,等他畫出來后,也讓馬九和沈明堂感嘆。
沈明堂驚訝地問道:“七郎,你……你畫畫的本事,從哪里學(xué)來的?”
馬九也咋舌:“小掌柜的這門技藝,出去當(dāng)個畫師,那絕對能當(dāng)門營生。畫得實在太像了?!?
沈溪把畫像交給馬九,讓馬九連夜帶著人去找尋。
……
……
第二天,沈溪和沈明堂只能留在客棧等消息。
上午時,尹夫人帶著尹文過來了,小妮子本來以為沈溪已經(jīng)走了,再加上有幾日未見,一過來就搬張凳子坐下,什么事都不做,就傻癡癡望著沈溪,好像要把沈溪的模樣深深地刻在腦海里。
沈溪笑道:“你總是這樣看著我,不無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