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傳來衣帛撕裂的聲音,原來沈明文竟將少女的衣袖扯破,因為如今正是六月隆夏時節(jié),姑娘就剩下外面這一層,里面只著小衣,這一下把半條玉臂露出,在這年頭已屬失節(jié)之事。
沈溪見狀不妙,突然喝了一聲:“祖母來啦!”
沈明文身體一個哆嗦,手自然就松開,四下張望:“在哪兒?”
喝蒙圈的他。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哪里,等發(fā)覺上當(dāng)受騙之后,想再回去抓那少女,少女已在一眾小姐妹的保護(hù)下躲到墻角去了。
隔間里的人走了出來,也是名少女,年歲稍長。有十四五歲,手里持著長笛擋在一眾小姐妹身前,鵝蛋臉,鳳眉妙目,論相貌這少女比那幾個略顯青澀的小姑娘更美三分。沈明文咧嘴一笑,居然伸手想去摸這少女的臉蛋,被少女用笛子直接打在手上。
“哎呀。”
沈明文疼得把手一縮,甩了甩,臉上涌現(xiàn)一抹笑容?!皢押?,小蹄子還挺野的?!彼麆傁雭碛驳?,周邊幾名士子七手八腳把他拉住,此時門被人從外面撞開,淮陽樓的老|鴇帶著兩名壯漢走了進(jìn)來,一看這狀況,老|鴇皺著眉頭,兩名壯漢直接上去把沈明文按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
老|鴇見到自己的姑娘被人欺負(fù)。不但衣衫凌亂,衣服也被人扯破。雪白的胳膊就這么露在外面跟男人看,怒氣沖沖道,“誰干的?”
“這娘們兒長得也挺有味道……”沈明文被人按倒,居然不知死活地繼續(xù)出占便宜。
老鴇一聽沈明文說的話,勃然大怒:“拉到后院去!”
至于拉到后院做什么,不用說也能猜出是要把沈明文暴揍一通。青|樓平日里來搗亂的人不少,無論是喝醉酒無禮的,又或者是同行派來搗亂的,甚至還有河?xùn)|獅來這兒抓奸鬧事的,久而久之下來。青|樓便有了自己的一套應(yīng)急機(jī)制。
蘇通見狀趕緊上前說和:“喜娘,此事還是就此作罷,若有損失,我們出銀子就是。這位沈伯父是喝醉了……”
被稱為喜娘的老|鴇滿臉慍色:“喝醉了就能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若不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別人還當(dāng)我們淮陽樓是好欺負(fù)的,來人……拖出去?!?
沈明文此時差不多酒也醒了,剛才他力氣還很大,現(xiàn)在被兩個瘦他一圈的精壯漢字拿著,只能無力掙扎。
外面已有客人聽到這邊動靜不尋常,過來查看是怎么回事。
倒是剛才在隔間吹笛子,事發(fā)后又主動出來維護(hù)小姐妹的少女道:“喜姨,這件事算了吧,和氣生財,我想您也不愿意把這件事張揚(yáng)開?!?
喜娘冷笑:“你不是淮陽樓的人,這里的事不用你管。”m.biqikμ.nět
少女螓首微頷,眼睛中噙著眼淚,目光楚楚可憐臉上滿是委屈,本來是想大事化小,結(jié)果喜娘不領(lǐng)情,連她也一起喝斥。
沈溪在旁邊見了,大概能想到,這少女應(yīng)該就是過來“串場”的官所姑娘,秦|樓楚館里的姑娘一般出身都很差,而官所里的姑娘,有很多都是犯官的家屬,原本可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小姐,受了委屈更容易想不開。
沈溪心里先把沈明文大罵一頓,這里畢竟不是汀州府地頭,又是沈明文放肆無禮在先,人家淮陽樓黑白兩道都有人,根本不在乎那點(diǎn)兒賠償?shù)你y子,就是想把沈明文打一頓出氣,能有什么辦法?
眼看人已經(jīng)被拖到門口,沈溪心想,沈明文被揍一頓應(yīng)該算是好事吧,至少能讓他認(rèn)清狀況,在考試之前不敢出來惹是生非,只要希望待會兒別出人命就好。
可蘇通卻不是那種不講義氣之輩,他從懷里摸出一張汀州府銀號的銀票,金額還是十兩的那種,沖上前遞到喜娘手里。
喜娘不屑一顧,直接一把將銀票丟到地上:“什么東西,一群外鄉(xiāng)人,竟敢在福州地面耍橫?把人拖到后院,往死里打!”
沈明文這時候嚇得渾身發(fā)抖,只能瞎嚷嚷:“你們……你們這是草菅人命……”
喜娘滿臉都是猙獰之色:“明著告訴你,在淮陽樓搗亂,就算把你打死了,官府也不會追究?!?
蘇通急了,趕緊上去想把沈明文給搶回來,但門口又涌進(jìn)來五六名大漢,不但把沈明文拖了出去,連蘇通和上前相勸的路呈也挨了打。
等沈溪跟在人群后到了樓道,此時整個淮陽樓的客人都出來看熱鬧。沈明文眼見自己被押著好似赴刑場一樣,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竟然罵起了人:“不知廉恥的臭****,老子摸你兩下是給你面子……等老子中了舉考取進(jìn)士,還要把你這惡婆娘買來當(dāng)豬狗使喚!”
正放著狠話,人被押到樓梯口,沈明文腳下一個不穩(wěn),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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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三章送上!
天子人非常疲勞,腦袋就像裝滿漿糊一樣,這章寫寫停停居然花了三個多小時……不行了,先去躺下睡覺,等起床后繼續(xù)戰(zhàn)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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