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兒心下遲疑,江西那么多名醫(yī),寧王府不找別人,偏偏找她,顯然是因為她自稱為家傳的藥方管用。
寧王因為體弱多病,加上身為藩王不能出領(lǐng)地,為表誠意,這才讓兒子、兒媳陪女兒前來邀請。
“這個……怕是不妥?!?
謝韻兒臉色很為難,最重要的是藥方不是出自謝家,對于寧康王的病情。她也不太清楚。就算她能過去診治,身為女兒家,她家里還有親眷需要照顧,豈能隨便離開?
家有高堂。子不遠(yuǎn)行。
朱燁笑道:“若謝小姐怕路途不便,盡管回去與夫婿商議。令夫婦一同上路也可,路上也好有所照應(yīng)。”
謝韻兒面色一紅:“小女子……尚未成婚?!?
朱燁先是吃了一驚,稍后反應(yīng)過來,這才意識到因為謝家蒙難。令謝韻兒至今未嫁。朱燁點點頭,面含歉意:“在下本以為謝小姐早已婚配……倒是在下失了?!眘m.Ъiqiku.Πet
謝韻兒道:“朱公子可否容小女子回去與家人商議?這……事情有些太過突然,沒有準(zhǔn)備?!?
朱燁點頭允諾,起身與兄長一同離開,由始至終,與朱燁同行的兄長都未語,或者是不善辭,又或者是不屑于跟一個女流之輩搭話,只是礙于父命難違,才會紆尊降貴遠(yuǎn)道來此。
到了晚上。謝韻兒并沒有急忙回去與家人商議,她覺得這事情跟惠娘和周氏商量更為妥當(dāng)。
這次往江西南昌府,路程雖然不是很遠(yuǎn),畢竟汀州府與江西相鄰,到了贛州沿江而下,旬日即可抵達南昌府,家中只要安頓好,去一趟也沒什么,但她對于治療肺病卻沒太多經(jīng)驗,藥并非謝家古方。對于這幾味藥的藥性、藥理她不是很清楚。
惠娘聽到謝韻兒擔(dān)心,不由抿嘴笑道:“現(xiàn)在有王爺和郡主賞識,妹妹去一趟未嘗不可。如今這閩贛兩省,已陸續(xù)開設(shè)商會分館。到時找人與妹妹同行,一路照顧就是。妹妹宅心仁厚,本來說藥方出自祖?zhèn)魇菫椴蝗堑溣谖业?,如今卻錯有錯著,若改口說那藥方出自小郎,怕是不好交待?!?
謝韻兒有些羞慚:“妹妹技不如人。倒讓掌柜的取笑了。”
周氏訝異道:“誰說你技不如人了?就憨娃兒……也不知道那混小子從哪兒看來的古方,可能是以前那位教他識字的老先生告訴他的,其實他根本就不懂醫(yī)理。”
惠娘臉上卻帶著一絲謹(jǐn)慎。
當(dāng)初在寧化賣藥時,有病患家屬去藥鋪搗亂,她親眼見過沈溪給將死之人扎針,將人救活過來,那時她未曾多想。可這幾年過去,她每每回想,心里有了疑問:“那時他尚是稚童,就懂得那么多,是誰教他的?”
謝韻兒道:“我去也行,不過還是讓小郎出來,我再多問問他,我怕……此去要是把王爺治出什么毛病來,到時被人責(zé)難,恐怕有去無回。”
惠娘這才回過神來,笑了笑,讓秀兒去沈家院子那邊把沈溪叫過來。
三女見到沈溪時,沈溪兩個眼圈都是黑的,就好像病入膏肓一般,幾乎在秀兒攙扶下勉強挪步。
這卻是沈溪有意裝出來的,為的是老娘能可憐他,讓他多出去透透氣。
惠娘見了不由心疼無比:“哎呀,小郎,你怎么會成這般模樣?這……這……唉……快坐下來休息?!?
沈溪有氣無力坐下,抬頭望著眾女人,問道:“找我何事?”
惠娘心揪得緊緊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出埋怨:“姐姐也是,小郎才多大,不過是一屆院試而已,這要是累出個好歹來,只怕以后有福也沒得享?!?
說著,不由抹起了眼淚。
周氏看了也有些發(fā)怵,她沒料到沈溪寒窗苦讀下來,小臉一天比一天憔悴,到現(xiàn)在更如同個活僵尸一樣。
“那行,以后……這幾天吧,就好好休息一下,多出去走動走動……不過,可別把心玩野了,還有半個多月就要考試,你考不好……”剛想威脅兩句,見沈溪一對黑眼圈,自己也覺得心疼,剩下的話頓時咽回肚子里。
惠娘趕緊給沈溪倒了杯茶,親自遞過去,等沈溪喝下后,她才滿臉憐愛地說道:“小郎,你謝姨有關(guān)肺病的事要問你,你給仔細(xì)說說……寧王府請你謝姨去一趟南昌,為寧王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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