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日pt>高崇和何公子那群人,在汀州府地面上有官府罩著,可以說是橫行無忌慣了,沒人敢與他們正面相對,這些人唯獨吃過一次虧,就是被宋小城帶人打了,此事給高崇等人提了個醒,之后他們再出來必帶眾多護(hù)院,前呼后擁。
別說是有誰想對他們不利,就算他們看誰不順眼,也是上去便是一通狠揍。
用高崇的話說,這是防患于未然。
蘇通和鄭公子這些人,就算嘴上義憤填膺,他們卻不敢真的對高崇怎樣,不然挨頓揍都是輕的。
可眼下美人哭訴想讓蘇通為她撐腰,蘇通也不能坐視不理,否則大男人的臉面何存?蘇通笑著安慰:“待本公子見了姓高的,定與他理論一番?!?
這么說等于是把事情揭過,他可不能拍著胸脯說,這事包在我身上。與高崇等人相比,他是弱者,地位懸殊,正面對著干對他沒好處。
似乎也只有沈溪,才敢耍陰招讓高崇吃虧。
玉娘出門沒多久,外面重新傳來腳步聲,這腳步聲顯得很輕盈,隨即門打開,一名看起來嫻靜雅致的女子,在眾人目光凝視下,緩緩走進(jìn)宴客廳來。δ.Ъiqiku.nēt
這女子,膚若凝脂,秀眉青黛,瓊鼻玉耳,黛眉中透著一股清秀,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論美貌有美貌,論氣質(zhì)有氣質(zhì),可以說是大家閨秀的典范。
這一出場,就令蘇通和鄭公子等人看得眼神直勾勾發(fā)愣。
“蘇公子。”
熙兒一聲不太滿意的輕喚,讓蘇通六神歸位。
蘇通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才對玉娘行禮:“玉娘,這位就是……碧萱姑娘?”
玉娘輕笑道:“正是。碧萱,你剛到汀州府。這幾位,都是汀州府地面上有頭有臉的公子,這位是蘇公子。這位是……”
玉娘一一介紹,她的記性很好。有些人她尚屬第一次見到,剛才蘇通跟她介紹一遍,她就悉數(shù)牢記心中,甚至連蘇通剛才對諸人家庭來歷的介紹也記得一清二楚,給碧萱介紹起來,就好像她與這些公子哥都很熟稔一樣。
既得體,也會讓這些公子哥平添好感。
每介紹一人,碧萱都會欠身行禮。但由始至終都一語不發(fā),看得出來她還不太習(xí)慣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
沈溪仔細(xì)打量,最后搖搖頭,心說應(yīng)該不是當(dāng)日他與沈永卓見到的小扇遮面的女子。他料想當(dāng)日所見的女子,可能就是引起高崇跟雷武沖突,而在這教坊內(nèi)屬于“頭牌”的云柳姑娘。
碧萱見禮完畢,并未上前敬酒。
玉娘滿含歉意:“碧萱今日出來見過諸位公子,她初來乍到人地生疏多有不慣,若有招待不周的還請諸位公子海涵。以后諸位蒞臨,再讓碧萱出來敬酒。如何?”
蘇通看了熙兒一眼,念及高崇等人隨時可能來,尤其氣餒。點頭道:“那就按玉娘的意思辦吧?!?
玉娘這才引路,與碧萱一起出去。
等人走了,鄭公子突然感慨一聲:“這碧萱姑娘,可真是傾國傾城之貌啊?!?
蘇通卻笑著打趣:“鄭兄,你不是才剛納了一房如花似玉的美妾?怎的如今,卻羨慕起這鏡花水月一般的碧萱姑娘?”
鄭公子面色一紅:“蘇公子的消息可真靈通?!?
蘇通哈哈一笑,以玩笑的口吻道:“若在下能提前得見,豈會有鄭公子的機(jī)會?”
旁邊的人一片哄笑聲,鄭公子臉上雖然也帶著笑容。卻顯得有些牽強(qiáng)。
沈溪突然想起來,蘇通曾問他關(guān)于那日買來的三個苗女的下落。料想這蘇通應(yīng)該就是《**梅》中西門慶那種**之徒,現(xiàn)在他就惦記別人家的妻妾。若真被他擁有權(quán)力,那豈非要欺男霸女?
熙兒在一旁又敬了一輪酒,隨后是素兒和秀月彈琴,由熙兒伴舞。
要說熙兒的舞姿,倒是比她的琴藝好太多了,等她翩然起舞,蘇通看得眼睛都直了,等一曲結(jié)束,熙兒回到桌前,蘇通由衷地稱贊道:“熙兒的舞藝,只應(yīng)天上有啊。”
熙兒得意一笑:“蘇公子是稱贊奴家如天上的仙女咯?”
“正是正是?!?
蘇通笑得很是得意,想伸手去攬住熙兒的纖腰,卻被熙兒輕巧地躲開,蘇通面色不由帶著幾分不解,明明看上去熙兒對他有意,卻為何不給他進(jìn)一步的機(jī)會?
熙兒臉上帶著羞紅:“蘇公子好生唐突,當(dāng)著這許多人的面呢?!?
蘇通這才釋然。
之后秀月和素兒過來敬酒,她們姿色差了些,再加上沒有熙兒這樣的伶牙俐齒,光彩完全被熙兒和剛才出現(xiàn)的碧萱所掩蓋。
酒宴之上,蘇通喝著酒,開始談天論地。
美人相伴激發(fā)了他的豪情,高談闊論,似乎要在美人面前激揚(yáng)文字指點江山。熙兒不斷給他倒酒,有意把他灌醉一般。
沈溪在旁邊看著,心說不對啊,再過一會兒高崇和何公子等人就要來了,她這么不斷敬酒,是想把蘇通灌醉了,好讓蘇通借著醉意跟高崇等人“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