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年再次點開了那個視頻,他為什么要答應離婚?為什么不給她回個電話?
為什么不去找她?
如果他們沒有離婚,如果那天晚上他陪著她,現(xiàn)在他的孩子已經(jīng)出生了,他已經(jīng)當爸爸了。
痛覺神經(jīng)遲鈍緩慢的終于有了反應。
就像千百根鋼針扎在心口。
陳晉年想給虞喬打個電話,可她已經(jīng)把他拉黑了。
他拿著手機起身出去。
……
虞喬把車開進了住宅樓下面的停車坪上停好后,并沒有立刻下車,而是趴在方向盤上,心情很難過。
外面依然暴雨如注,她打開車門下車,身上很快就被雨淋的濕透了。
她卻察覺不到身上的冷,乘著電梯上樓,滿腦袋里都在想怎么幫沈肆。
她不能看著沈肆被丑聞給毀掉。
那不是他的錯。
如果那個曹柯繼續(xù)爆料,沈肆他肯定還會傷害自己。
他會跟她媽一樣。
虞喬一想到這個可能,就心里非常害怕。
電梯門打開,她失魂落魄的走出去,看到了陳晉年。
男人神色晦暗的注視著她。
虞喬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沒心情搭理他,她像是沒看到他,目不斜視的去到門口,要拿鑰匙開門。
進去后她就要把門關上。
陳晉年伸手把門板抵住了。
虞喬很煩躁:“陳晉年,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說話?!?
“你流產(chǎn)的事情我已經(jīng)都知道了?!?
男人嗓音深沉沙啞。
虞喬臉上的神色凝滯住,看著男人眼底的自責跟愧疚,她抿了抿唇,“知道了又如何?”
孩子已經(jīng)沒有了,人死不能復生,都是一樣的。
虞喬并不想困在那些不快樂的過去里。
人都是要往前看的,她現(xiàn)在只想幫沈肆,讓他能好好活下去。
陳晉年深眸里藏著沉痛,喉結上下滾動,解釋道:“那天晚上,我去酒店找過你,也給你打過電話,你的手機關機了,我以為你睡了,我并不知道當時你出事,如果我知道……”
虞喬不耐的打斷了他:“都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再談如果,有意義嗎?”
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陳晉年看著她臉上的漠然,心里清楚是他對不起她。
他靜默了一會,薄唇翕動:“喬喬,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好不好?”
“補償?”
虞喬咀嚼著這兩個字,看著眼前這張臉,突然問道:“陳晉年,你真想補償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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