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閉門思過了?
李卿落與槿婳快速地交換了目光。
沒想到,她們今晚還沒來得及出手,這宗政無邪就先被遣出了宮。
槿婳高高皺眉。
只是這么點不痛不癢的懲罰對她來說,自然不夠。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宗政無邪的狗命。
李卿落深深地看了槿婳幾眼。
想讓她稍安勿躁。
誰說,要構陷一個人,就必須要他親自在場了?
不在場的構陷,才更讓他百口莫辯。
此事雖然發(fā)生在皇后的壽宴上令皇后十分膈應。
但太子一黨看到四皇子受罰被罵,心底也都欣喜不已。
皇后溫柔地上前勸了楚帝幾句。
楚帝此人雖然殘暴,但對自己的嫡妻一向還算比較尊重和仁慈。
所以,哪怕太子資質平庸,文武都不如其余皇子,但他還是立了嫡子為東宮主位。
這也是其余皇子最不服的地方。
然而朝中擁立嫡子維護正統(tǒng)的老臣也不少,所以如今才會形成兩股十分強勁的黨派,都快鬧到明面上了,楚帝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李卿落:“這個皇帝,想用四皇子給太子練手?!?
“然而太子屢屢讓他失望?!?
“再這么斗下去也難以分出勝負?!?
“就看我們,如何給他們加把火了?!?
李卿落用手指沾了酒,在桌上畫下兩個圓圈。
以只有自己和雀兒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著并畫了一個箭頭,穿透這兩個圓。
宗政無邪在帶著人狼狽地離開時,他身旁的婢女原本還目不斜視,卻突然將目光落在了李卿落的身上。
她眼底好似閃過一絲愕然。
李卿落緊緊皺眉,等他們徹底走遠,便吩咐雀兒:“讓殺三親自去查一查,這個婢女什么來頭?!?
她懷疑是云谷的人。
但如同槿婳說的那樣,苗疆其實并無多少人真正見過李卿落的模樣。
見過的,也都死了。
所以這婢女特別的注視了自己幾眼,必然是有什么原因。
堂中的十二個舞姬還在翩翩起舞。
坐躺著的楚帝已經越來越沒了耐煩之心。
這些舞蹈,這些美酒,都實在太過平庸,毫無新意。
他能耐著性子看了這么久,已經是給足了皇后面子。
所以,在一個舞姬并不明顯地踩錯了步子時,他突然暴怒地將自己手中的酒樽朝著舞姬便重重的砸了過去!
“拖下去!”
舞姬頭上還流著血,就被堵著嘴拖了出去。
什么下場,可想而知。
其余舞姬全都瑟瑟發(fā)抖地跪在地上。
楚帝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
“這些尋常的節(jié)目有何看頭?”
“各位愛卿,可想瞧些新鮮的?”
堂下無人敢應聲。
個個垂眉,一臉惶恐。
楚帝冷哼了一聲,看向皇后:“你也要掃朕得興?”
皇后一向善解人意,從不違逆楚帝:“今日一切皆聽陛下安排,此乃臣妾的福分。”
楚帝一揮手,身旁的紀公公起身高宣:“擺駕踏雪臺——”
楚帝先行起身,一掀衣袍已先行大步流星地走出主殿。
堂下一片嘩然。
有人面露駭然驚恐。
“怎么辦,又是踏雪臺!”
“上回就有不少人死在那里,我可不想去。”
“母親,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