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婳:“如何奇怪?”
‘咔嗒’一聲,門鎖開了。
只需將此鐵門拉開,昨晚那些發(fā)了瘋的囚犯便又馬蜂一般盡數(shù)向他們撲來。
張廷氿一把摁住衙役就要將門拉開的動作。
冷冷道:“先說個清楚,如何奇怪?”
衙役‘咕咚’得咽了口口水:“就是那米湯,聞著好似有一股……”
段容時:“血腥氣味?!?
血腥氣味?
“米湯被動了手腳,被下了藥!”
李卿落看向他:“所以,你沒喝。”
他一向挑嘴,對于入口的東西,從來不會將就。
這一刻,李卿落反倒松了口氣。
楊七郎可能也沒有喝過米湯,所以沒有毒發(fā)。
而自己和雀兒還有張廷氿是從外面進(jìn)去的,這也才解釋了為何會唯獨他們幾個不同。
李卿落想到那些囚犯發(fā)狂時的情形,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金陵城外的萬家村,那些村民發(fā)起狂來和昨晚那些囚犯發(fā)狂的模樣實在太像了!
“可是蝴蝶,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她是所有嗜血蠱毒的母蠱,母蠱一死,子蠱也都會死。”
“當(dāng)初蝴蝶親自用自己的性命結(jié)束了一切,世間便再無嗜血蠱毒才對!”
“這又是怎么回事?”
在場的人,除了槿婳和段容時,都聽不懂李卿落究竟在說什么。
只是越發(fā)覺得他們身份成謎而又神秘,不知來頭才讓人有所忌憚。
槿婳:“進(jìn)去瞧一眼不就明白了?”
所有人屏住氣息,手拿兵器準(zhǔn)備在開門的瞬間大開殺戒。
然而,隨著鐵門緩緩拉開——
牢獄內(nèi),一片死寂。
門口,臺階上,趴著密密麻麻數(shù)不清的軀體。
李卿落心中正感不妙,段容時幾人已快步上前。
很快,他們便已確定:“死了?!?
死了!?
都死了!
如此驚駭?shù)囊荒?,把所有衙役都給嚇得軟了腿。
就在這時,殺三神色匆匆趕來:“姑娘,出事了。”
“追雨瞧著不大好,你們快回去瞧瞧吧。”
段容時臉色一變,轉(zhuǎn)身瞬間就已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槿婳已經(jīng)查看了好幾具死尸,也趕緊起身道:“走!”
李卿落看向張廷氿。
“此處,就交給張大人了?!?
她話中有話,張廷氿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李卿落和槿婳趕回去時,段容時已在給追雨輸送內(nèi)力。
冷電也早已趕了過來,在一旁緊張的臉色鐵青。
槿婳上前,“殿……五爺,快讓我瞧瞧?!?
段容時這才快速收了掌,讓槿婳接手。
“槿婳掌門,拜托了。”
他一臉鄭重地看著槿婳,目光中帶著懇求。
他段容時鮮少如此求人,這卻已是求槿婳的第二次。
槿婳臉色凝重,“必盡我所能。”
一旁的雀兒通紅著眼。
殺三手足無措,只是默默陪在一旁。
見到她胳膊血淋淋的,便靜靜的將自己懷里才從她那里討來的帕子給她先扎住傷口。
然而雀兒卻看也沒看他一眼。
她一眼不錯的盯著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