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李卿落還真能拿住段容胤?
段容胤身邊的人源源不斷的涌上來。
所以殺一他們還真不好一時(shí)將人真的拿下。
眼見戰(zhàn)況僵持不下,就在這時(shí),城外傳來轟隆隆的馬蹄鐵聲。
城門被‘轟——’的一聲打開。
兵部侍郎梁高為首,領(lǐng)著數(shù)千兵馬而來。
“太子段容胤——盜取虎符,不取圣令便私自出兵北圖軍圍困祁山——”
“禍亂朝政,勾結(jié)邪教,即刻拿下——”
這是什么情況?
李卿落這邊的人都互相望了一眼。
然而晉王身后,又一個(gè)高大的身影,騎在黑色的大馬上緩緩露出真容。
此人,不是段容時(shí),還能是誰?
段容胤低頭一看已經(jīng)兵臨城墻下的千軍萬馬,臉上這才大驚失色。
天邊的烏云沉沉壓來。
城外的這些兵馬,究竟是何時(shí)靠近的,為何他沒有半點(diǎn)風(fēng)聲?
但他段容胤又怎會輕易認(rèn)輸?
“小五!”
“你竟然勾結(jié)梁高,意圖害孤?”
“你領(lǐng)兵攻城,孤看你才是亂臣賊子!”
“你想做什么?意圖造反嗎?”
“父皇還在紫宸殿里住著呢!”
“你這便急不可耐,想要逼孤和父皇給你讓位了是嗎?”
“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還不趕緊懸崖勒馬,讓孤提著你的頭,親自去替你向父皇請罪!”
“如此,孤還愿意考慮放了那秀麗將軍府的祖孫二人。”
“若不然,今日孤料理了你,便要將她們祖孫二人送去和你一起陪葬!”
段容時(shí)抬頭看向城墻上的兄長,眸中沒有任何情緒:“皇兄。這些兵馬,你不認(rèn)得了嗎?”
“皇兄這些年在百里外的涼道蜀亭養(yǎng)了八千精銳私兵?!?
“這些私兵,未曾入皇家軍冊?!?
“作為太子,你養(yǎng)私兵,就是大逆謀反。這罪名,還需要臣弟告訴您嗎?”
“皇兄那日借口私調(diào)北圖軍圍困祁山清剿蓮花教余孽,實(shí)則打算將五千精銳的北圖兵引到祁山?!?
“只要趁機(jī)全部撲殺,給他們灌上蓮花教教徒的反賊身份,而皇兄你只需再全部換上自己的人,便是一個(gè)新的北圖軍。”
“而那些真正的北圖軍將士,他們已經(jīng)被人替代了身份,性命,真正的便是死了,世上也無人知曉。”
“如此一來,北圖兵就被來了個(gè)偷天換日,真正徹底成了你太子的軍隊(duì)?!?
“若不是臣弟不日前正與北圖軍一起剿過水匪,在他們發(fā)出求救信號時(shí),臣弟也不會及時(shí)驚覺并帶人趕去相助?!?
“怎么,皇兄的人殺出重圍趕回東宮報(bào)信,難道還未告訴皇兄,你的八千精銳,已被本王全部拿下了嗎?”
北圖軍在身后威赫震聲:“肅王!肅王!肅王!肅王——”
太子想到蔣睿亓。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自己給一劍刺穿了脖子。
太子的頭一陣劇痛襲來。
他撐著城墻,險(xiǎn)些倒了下去。
李卿落也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中震蕩久久沒有回轉(zhuǎn)。
北圖兵和太子私兵之事,她是一概不知的。
看來,他這兩日就是被此事給絆住了腳。
不過,他此刻現(xiàn)身,不也暴露了他早違抗圣旨皇令,從桂馥宮離開了嗎?
只見梁高舉起手中的刀大聲一喝:“太子意圖謀逆,臣等追隨肅王殿下,清君側(cè)——”
“沖,殺上去!”
太子的人手全部涌了過來。
城墻上下里外,瞬間都掛滿了人。
李卿落被殺一護(hù)著:“姑娘,咱們撤?!?
這里有追雨和殺三他們,李卿落確實(shí)不再適宜久留此處。
她重重點(diǎn)頭,找到雀兒后,二人一起隨著殺一往城樓下殺去。
太子眼見自己已被逼到絕境。
心中更是恨那宗政玉兒萬千。
他提著劍,瘋了似地在城墻上一陣亂殺,敵我不分。
最終,終于找到差點(diǎn)就徹底溜走的宗政玉兒,他將劍一把橫在她的脖子上:“都怪你!孤要將你碎尸萬段——!”
宗政玉兒一聲驚叫,指著已經(jīng)快要?dú)⑾氯サ睦钋渎浯蠼校骸袄钋渎?!你說過要放我一條生路,快救我——”
李卿落?
段容胤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白色身影。
她雖然蒙著面紗。
但看她身影,確實(shí)越來越熟悉。
竟然是她!?
好哇,段容時(shí)和她竟然合起伙來的謀害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段容時(shí)也嘗一嘗剖心之痛好了!
太子抓著宗政玉兒就要朝李卿落的方向沖下去,就在這時(shí),一支飛箭撲來——
穿透了段容胤的胸口。
段容胤還未反應(yīng)過來,宗政玉兒抬手露出袖子里的小短刀,也是狠狠一刀扎了下去!
段容胤不可置信的低頭。
看著胸口露出來的箭矢。
還有扎進(jìn)肉里只剩了個(gè)刀柄的刀……
“胤兒——”
一聲痛呼。
是被抬著從遠(yuǎn)處疾馳而來的延帝。
在看到這一幕時(shí),延帝睚眥欲裂的痛聲大喊。
李卿落聞聲朝著城墻上望去。
她看見一身白衣的蘇妙漁蒙著面紗站在角落里,手里拿著一把彎弓。
是她射出的那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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