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祖力亞,本皇子必須將她帶回大楚。”
“不然,我也無法與皇叔交代。”
祖力亞明面上是云谷掌門,但實則這些年一直在替大楚的秦王辦事。
秦王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不僅如此,二人的關(guān)系還非比尋常。
所以,若是祖力亞真的死在這大梁,便是宗政無珩回去也無法交代。
侍衛(wèi):“殿下,那……現(xiàn)在怎么辦?”
“若是公主發(fā)現(xiàn),是我們拿了她的令牌,以蓮花教教主之令和鐘家合謀陷害了她……”
宗政無珩:“她又能如何?”
“現(xiàn)在她的羽翼已經(jīng)被折斷的差不多了,在這大梁還能翻起什么風(fēng)浪不成?”
“沒用的東西!”
“做了一堆驚世駭俗的事兒,卻連個男人的心都拴不住!”
“空有野心,卻還是玩兒不過大梁的這些豺狼虎豹!”
宗政無珩說著冷笑了一聲:“父皇這些年將她自由放縱在兩國奔波,可不只是為了表面上的祥和,真做什么兩國祥瑞的公主?!?
“姑姑慘死大梁皇帝后宮,又害我們當(dāng)年在西域交戰(zhàn)里吃盡苦頭?!?
“甚至簽下諸多不平等的條約,至今還未徹底直起腰桿?!?
“此等羞辱,我宗政氏永世難忘!”
“所以,當(dāng)初就是知道她宗政玉兒的野心膨脹,才放縱甚至推波助瀾她的蓮花教在這大梁擴(kuò)張壯大勢力?!?
“只是這大梁雖然被攪得烏煙瘴氣,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中用,自己也被那段容胤利用的骨頭都快不剩了?!?
“果然是他們段氏,足夠心狠無情。”
“咱們利用宗政玉兒想要禍亂大梁,而他們竟也利用宗政玉兒穩(wěn)固朝政,助那段容胤坐穩(wěn)了太子之位?!?
“恐怕大梁皇帝也早就知道她蓮花教主的身份了,若是不及時收手,將來只怕會反將咱們大楚一軍。”
“都怪宗政玉兒這個沒用的東西!是她的自大自負(fù),才讓這步棋走至今天的局面?!?
侍衛(wèi):“那咱們……不幫公主殿下了?”
“是否要將她接回大楚?”
宗政無珩:“算起日子,她也該回去待嫁了?!?
“整日待在異國他鄉(xiāng),成何體統(tǒng)?”
說完,他俊逸的臉上才露出一絲決然并站起身來:“召集人馬,先隨本皇子去探探那青松山的厲害!”
……
李卿落沒想到,這毒發(fā)竟來的如此迅猛。
才剛過子時,她便就渾身被抽搐痛醒。
雀兒和翠兒一直守在榻前,聽到響動立即撲了過來。
“姑娘!姑娘?”
整個自在居瞬間燈火通明。
而裴老夫人那邊原本就一直沒有睡下,就害怕李卿落會毒發(fā),所以一直強撐著精神在等著這邊的動靜。
聽到自在居那邊的響動,她便立即跟著起身:“落兒!”
南宮狄和洛神醫(yī)也趕到了自在居外。
沒有裴老夫人的準(zhǔn)允,他們也只能在外面一直焦急的徘徊。
而李卿落只覺得這次毒發(fā),比上次還讓她覺得痛苦難捱幾分。
她痛的在床上打滾,不消片刻就已滿身濕透。
裴老夫人見她如此境況,連忙上前來親自摟著她:“落兒,落兒?”
“你告訴祖母,祖母該為你做什么?。俊?
裴老夫人慌了神,徹底手足無措。
第一回對一件事,徹底沒了法子。
看到李卿落滿頭汗水,雙唇雪白無色,她的心痛并不比李卿落輕松多少。
“若是能用祖母的血就好了,祖母多少都愿意給你?!?
“落兒,你受罪了……”
李卿落一時難抑,轉(zhuǎn)頭‘哇’的一聲趴在床邊,又吐了一口黑血。
看到她如今情形,裴老夫人一聲大喊,險些肝腸寸斷。
“落兒,落兒!”
“落兒,你別嚇唬祖母?。 ?
裴老夫人臉上已經(jīng)淌滿淚痕。
這一刻她心中實在不忍:“快,給她倒杯酒來!或許睡著就挨過去了!”
然而酒杯遞過來,卻被李卿落一把揮開。
“祖母……把落兒綁起來……”
“快……”
“然后讓洛爺爺……還有董思源……進(jìn)來給我瞧瞧……毒發(fā)時的脈象……和癥狀……”
裴老夫人:“可是落兒,你聞到他們身上的血氣味,不是更加痛苦難熬嗎?”
“落兒啊,祖母怎么忍心?”
李卿落蒼白一笑:“祖母,您可是女將軍……對落兒的心腸,硬些也無妨。”
“落兒還能忍受……”
“落兒想活著……”
說完她往床里面一滾,卻又不想祖母太過難受,所以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才沒慘叫出聲。
然而她嬌嫩的唇瓣卻被瞬間咬破,鮮血瞬間跟著流了下來。
裴老夫人自覺是個狠心的人。
這一刻竟然顫顫巍巍的下不了狠手。
還是張嬤嬤主持著親自過來,將順從的李卿落給用麻繩將雙手雙腳都捆了起來。
為了防止她亂滾,還將她的手腳就綁在了床頭和床尾上。
等董思源、洛神醫(yī)和南宮狄三人都進(jìn)來后,撲鼻而來的香氣讓李卿落差點發(fā)了瘋。
她再忍不住的咬緊了牙關(guān)一聲低吼:“啊——!!”
“祖母!殺了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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