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泥跟著瞬間‘簌簌’掉落。
她不能強硬脫身所顧忌的,一直就是雀兒和鄧嬤嬤。
這沁玉若真膽敢傷到她們,自己必要與她不死不休!
李卿落的眼神瞬間變得兇狠,一旁的伍公公都嚇了一大跳。
喲,沒想到這女娘雖然是個啞巴,但性情卻是個不好惹的。
嘖嘖,有點意思。
沁玉:“對了,城門那邊的安排的如何了?”
侍女:“殿下放心。已經(jīng)安排了一個死刑犯將鄭香主替換了下來,再過半個時辰,就將實施絞刑?!?
“真正的鄭香主,此刻已經(jīng)順利出城了?!?
沁玉:“既然陛下等著我們蓮花教自投羅網(wǎng),又怎能讓他老人家失望呢?”
侍女:“殿下之意……是繼續(xù)按第一個計劃行事?可是鄭香主已經(jīng)脫險,咱們還派人去劫持救他,豈不是白白送了人命嗎?”
沁玉神情漠然冰冷:“我這個舅舅,生性多疑,若是做的不夠逼真,你以為他會相信自己這次在咱們蓮花教頭上真的取得了全勝?”
“雖然免不得要犧牲一些教眾……但這也是必要的犧牲,是他們光榮的使命?!?
“驚云山莊被剿滅,咱們痛失這個根據(jù)地,這功勞若不是恰好落在太子哥哥身上,你以為本宮會愿意?”
“若不是如此,本宮必將這大梁王朝鬧它個天翻地覆!”
侍女低頭嘆氣:“是,殿下說的有理?!?
“咱們被逼到這一步,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都是那該死的月五爺!”
沁玉死死捏著拳頭,眼里露出恨意:“這月五爺對外宣稱是大楚來的商人,但宗九說過根本沒有聽聞過此人的名號?!?
“此人身份必然存疑。只可惜,他那晚可能真的已經(jīng)死在了驚云山莊,當(dāng)下已無從再考證追究他的身份?!?
侍女:“但此人帶走了血蠱蟲……還有扎伊娜,現(xiàn)在都沒了消息,咱們當(dāng)真就丟開不管了?”
沁玉:“你們以為此事只是如此簡單?”
“扎伊娜和血蠱蟲都不見了,裴三和裴國公也都生死不知沒有了下落。”
“會如此巧合,都能逃過本宮的眼線?如何找也找不到!”
“祖力亞也沒了蹤跡……這些事,必然都有聯(lián)系。”
“這整個金陵城,乃至整個大梁,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
侍女倒抽一口冷氣:“殿下是說……肅王殿下?月五爺會不會就是肅王的人?”
沁玉沒回答。
因為她也無法確定。
“不過,祖力亞這人本事詭怪的很……就算她真的身陷險境,無論如何也能脫身。她不會失蹤太久,等著吧?!?
李卿落心中正反復(fù)想著這句話,外面敲門聲響起。
“殿下,秦陵來了。”
隨著一陣腳步聲響起,屋內(nèi)又響起一道男聲:“見過公主殿下。殿下,李家那事兒……不知是否還有周旋的余地?”
“實在是家里那個悍婦……她整日的鬧,哎……屬下也實在沒了法子,這才來求殿下的。”
沁玉公主好似嘆了口氣,口中‘嘖’嘆:“秦陵,你醫(yī)術(shù)高超,相貌堂堂,心思縝密又有真本事,可惜眼神不好看上這么個寡婦,還一心為她東奔西走,圖的還真是那什么情愛不成?”
秦陵干笑了兩聲。
李卿落心里猛地一跳。
難不成……這個悍婦指的是,李蕓楚?
當(dāng)初李卿落就懷疑李蕓楚會和蓮花教相干,沒成想竟然是真的!
她的那個郎中夫君,竟然真是沁玉公主的人。
李卿落心里突突狂跳,只聽那秦陵說道:“公主殿下,屬下沒用,這輩子都陷在一個情字上面?!?
“屬下知道李家現(xiàn)今沒用,是一枚廢棋了,而且那李朝靖不得不死?!?
“但……但我家夫人,也舍不得她的親哥哥們啊?!?
“所以能不能周旋將二三房……”
沁玉打斷秦陵的話,不耐煩的冷冷道:“你當(dāng)本宮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李家是抄家滅族還是流放千里,此事陛下還未審定下來,本宮也無法插手?!?
“行了,本宮最多可以幫她周旋見一面她的親人,其余的也是愛莫能助?!?
“這也是本宮能做到的,最大的極限了。”
李卿落心中冷笑了一聲。
這個沁玉公主,明明是舍不得犧牲太子和皇后的利益罷了,還要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真是好手段。
秦陵:“殿下能夠盡力,屬下夫婦二人已經(jīng)甚是感激不盡。”
“殿下,這是屬下這兩日剛煉制出的丹藥。其功效是上回給殿下奉上的還強數(shù)倍……”
丹藥?
什么丹藥?
恰在這時,伍公公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他立即捂住嘴巴,目光驚駭?shù)目聪蚶钋渎洹?
“誰——?”
沁玉厲聲一喝,站起身來。
她巡視整個房間,終于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里,還有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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