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口中卻能喊出四郎的名字
原來他們,是早有奸情?
曲道元哪知,他的后院其實早已失火。
而這一切還要從他的胞弟曲道勛在破廟里被斷一條腿,他滿身是傷地被抬回家中后說起
話說曲道勛知道自己斷腿,從此科考也無望了之后還成了一個廢人,被尋回曲家便是幾度欲死。
每回被救回來,他都無能狂怒地咆哮痛哭一場。
他痛悔不已,那日就不該去那破廟,更不該覬覦落兒的美色。
甚至無法說出真相,只能讓家中的人將那破廟一把火燒了。
把那些乞丐的尸體,也燒了個干干凈凈。
而他陰鷙地拿著刀子,數(shù)次想死。
他的母親在發(fā)現(xiàn)此事后,嚇得當(dāng)場失了三分魂魄。
“勛哥兒,勛哥兒啊,你可別嚇娘啊——”
何氏知道后,為了讓曲道勛找點兒樂子,哪怕從此以后成了個紈绔,只要能活著,便從從妓院里立刻買了兩個妓子回家。
從前曲道勛屋里干凈,身邊無人,也都是他們的母親想教個干凈的兒子出來。
如今為了將曲道勛扳回正途,她將那些鶯鶯燕燕整日地往兒子房里塞。
只是曲家人都不知道的是,曲道勛根本看不上那些妓子,也看不上被塞進房中的通房。
而他卻在陰差陽錯偶然之下,和長嫂有了茍合。
不過,又怎么會陰差陽錯呢?
李卿落也只不過讓德叔想法子用錢收買了曲道勛院子里的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丫頭。
原本,她只是想讓那丫頭將一些俊秀的小廝引入曲道勛的房里。
既然他都嘗過那滋味,食髓知味了,又怎能輕易忘記呢?
她是存心想讓曲道勛徹底廢了的。
一個家要爛起來,就要從爺們兒開始。
誰知道,那日曲道勛在俊秀小廝和通房的互相拉扯中,慌張之下竟然杵著拐杖狼狽地逃走。
可他已經(jīng)喝了暖情酒。
他逃到兄長的院子那邊,和正捧著灌了水的陶罐的長嫂撞了一個滿懷,還摔在了地上。
曲道勛身上的衣衫都濕透了。
被長嫂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她本該驚慌失措地逃走,卻鬼使神差地讓曲道勛去院子里歇歇
長嫂雙頰緋紅,胸口狂跳。
世上無人知曉,她早已寂寞太久了。
夫君曲道元整日忙于刑部公事,三天兩頭不著家,十天半月不會踏進她的房中半步,對閨房之事更是極為冷淡。
而這長嫂表面賢淑端莊,但實則內(nèi)心孤寂不已,早就被曲家極致壓抑的生活給逼得快要枯萎。
所以,當(dāng)一點漣漪泛起之時,她竟然有些無法自控的做出了這出格的行徑。
長嫂差人去曲道勛那邊取來衣服。
曲道勛渾身狼狽,也知避嫌的躲去了柴房。
長嫂托口說怕他尷尬,將下人都給遣走,自己親手送上干凈的衣物。
素手伸進屋里,曲道勛恰在這時受藥物所控,已經(jīng)無法自制,握住那潔白素手一把將其扯入屋內(nèi)。
那日稀里糊涂,在柴房里就成了事。
曲道勛確實也有過人之處。
他能給嫂嫂,兄長給不了的快樂。
雖然他個子矮小,但他的那個長處,也越來越讓長嫂沉迷于他不能自拔
他溫柔體貼,柔情蜜意。
而他也徹底迷戀上了嫂嫂的嫵媚風(fēng)情,知心善意,在長嫂耐心且成熟的手段下,終于將自己徹底扭轉(zhuǎn)了回來。
只是,他們也怕東窗事發(fā)。
所以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甚至近來來往的越來越少。
然而曲道元并不知道的是,曲道勛所謂的為了李卿落病入膏肓的相思病,也并非真的是為了李卿落。
因為他如今真正相思的人,正是他曲道元的嫡妻。
可他不知道,李卿落知道啊。
她用大量錢帛在那曲府里安插了十?dāng)?shù)個毫不起眼的眼線。
可能是廚娘。
可能是花房工匠。
可能是粗使灑掃。
不會有人注意,卻能將所有芝麻綠豆的并不引人注意的小秘密匯總給李卿落的面前。
這些小秘密匯聚在一起,它就變成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大丑聞。
李卿落甚至在知道曲道勛和自己的嫡親嫂嫂發(fā)生了這樣的奸情后,都忍不住的仰天大笑了幾聲。
果然,她還什么都沒做,曲家就已經(jīng)自己爛了。
“嫂嫂”
“四郎抱我四郎”
看到眼前仍舊忘我投入的二人,聽到他們的聲聲呻吟,曲道元再也難控憤怒地沖上前,一劍刺入雪白的肉體之中。
即便他知道
她此刻必定亦是被李卿落那妖女所害。
可她早已背叛了他,卻是事實。
“賤人!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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