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怎么對我的?我給你的信不回,還把我的烏鴉給囚禁了,落兒你真不聽話?!?
旁邊的鄧嬤嬤和張嬤嬤見到這一幕,都憤怒的大吼:“大膽賊子,放開我家姑娘!”
然而她們此刻也是分身乏術(shù),這些蓮花教的人個個難纏,一不小心就要丟了命。
李卿落冷冷一笑:“鄭凌舟,說的那么好聽。你當(dāng)真以為我好騙嗎?”
“從你出現(xiàn)在將軍府開始,你就是別有目的的。”
“或許以前扮鬼只是為了嚇唬我那親生爹娘給你阿姐出氣,后來你見到將軍府回來個沒人疼的親女兒,這才又是繼續(xù)裝鬼故弄玄虛,又是男扮女裝靠近做我?guī)煾?,其實根本就是想要拿捏我成為你們蓮花教的人,對吧??
“若是有朝一日將軍府的親女兒也是蓮花教的,還能方便為你們行事,對你們蓮花教來說自是大有助益?!?
“如今你們教主眼見拉攏不了我,我還與肅王殿下有了往來,所以便想殺了我?我的命就如此低賤,任你們決定算計嗎?”
“鄭凌舟,別說你是我?guī)煾?,更別說你是本姑娘什么舅舅了。”
“真可笑,一個姨娘的弟弟,也敢稱嫡女的舅舅!一個假冒性別混在女子內(nèi)院之人,也有臉稱師父!”
李卿落的話徹底激怒鄭凌舟。
“你——!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鄭凌舟靠近李卿落的臉,“落兒,當(dāng)初要不是我鄭家滿門被害,我阿姐會被迫成為你那畜生父親后宅的一個姨娘嗎?”
“我阿姐是他配不上的貴女,是有鴻鵠之志的女子?!?
“你可知我們因為你的哥哥,有多珍惜你?”
“你卻偏偏如此這般的傷我的心……落兒,你不聽話,我真的很想給你一些教訓(xùn)——”
他說著,大手當(dāng)真掐上了李卿落的脖子。
然而就在這時,李卿落還有知覺的那只手已經(jīng)早就順勢滑落了袖中的匕首,并狠狠刺進了鄭凌舟的腿中。
鄭凌舟‘哼’了一聲。
卻見前方又撲來一把彎刀,他立即一把推開李卿落,抬手舉刀擋了上去。
“蓮花邪教,還不統(tǒng)統(tǒng)束手就擒!”
破風(fēng)、追雨、殺雷三人突然同時從樹林里撲了出來。
李卿落抬眼往他們身后望去,果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騎馬狂奔而來。
李卿落看到那把彎刀就知道,是肅王來了!
祖母被害那晚,在肅王府門外,也是這把彎刀救了她一命。
他的身后,還有無數(shù)隨身而來的侍衛(wèi)……
她臉上露出一笑,段容時也看到了她,看到她安然無恙,冷峻的臉上好似松了口氣。
就在他策馬朝她而來時,李卿落卻無意瞥見了一旁馬車邊,劉穗兒正被人捂著嘴從馬車上拖了下去。
“穗兒!”
李卿落立即翻身起來拿起劍沖了過去。
劉卿珠和李恪川都正躲在馬車后面。
就因為李卿落他們被蓮花教攔了路,所以李恪川和劉卿珠下山才會正好遇到這場廝殺。
李恪川看到李卿落被一個黑衣人挾持,心里原本還有幾分擔(dān)心。
但劉卿珠在一旁說道:“阿兄你快瞧,那是劉穗兒!”
“她怎么會在李卿落的馬車里?”
“原來,原來她們才是一伙的???”
“阿兄,是,是不是一直以來,根本就是李卿落算計了你?。??還有我,我的一切都是被她給害得!???”
李恪川如遭雷擊般的渾身僵住。
“不……不可能!”
李恪川想也沒想就否定了劉卿珠的這個猜測。
“她當(dāng)初剛回府時,不過是個山野里的小村姑,除了祖母,不受爹娘還有我的待見,我把你的死遷怒在她身上,她受盡了我對她的欺凌……”
“她若有這些心計,怎么會一直忍受下去?”
可是,她不也從未真的受到什么大的傷害嗎?
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并且對他相當(dāng)?shù)姆磽袅嘶貋恚?
甚至他編造母親眼疾那回,偏偏那么巧她就中了夾竹桃的毒……
每一次,她都能逃脫自己對她招數(shù)。
李恪川越想越是渾身發(fā)冷。
劉卿珠:“阿兄你糊涂啊?。∷睦锸艿绞裁凑嬲钠哿枇??每一次不都逃開嗎?反倒是兄長你,你瞧瞧你如今什么樣子?”
“她與劉穗兒,她們相處十幾年,可比我與劉穗兒還親的多啊,她們才是姐妹!”
“現(xiàn)在事實證據(jù)不就擺在眼前嗎?”
“阿兄,劉穗兒和你的事,根本就是她李卿落一手謀劃的??!”
李恪川無法相信。
可是劉穗兒就在這里,要怎么解釋?
他全身都不受控制的發(fā)抖。
終于還是指著人過去將劉穗兒綁過來。
他要問個清楚。
必須問個清楚?。?
李恪川又氣又急的恨不得半個身子都傾了出去。
可是劉穗兒剛被堵嘴抓過來,李卿落就也提劍殺了過來。
看到她氣勢洶洶地撲來,李恪川一把將穗兒抓住并掐住她的脖子。
“李卿落!這一切究竟是不是你做的???穗兒靠近我,甚至我斷腿之事,全部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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