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底下瞬間一片哄鬧聲。
不少人都激動熱血起來。
提供一個線索都能有錢,誰不想碰碰運(yùn)氣?
而且,還可能得千兩百兩的大銀子,一瞬間都恨不得馬上抓到那個賊人救回老夫人的人是自己。
整個街上瞬間亂作一團(tuán)。
李卿落等躲在暗處卻變了臉色。
雀兒:“老爺是想用這招逼姑娘回府去?”
李卿落:“他現(xiàn)在,只怕是真的恨不得我死?!?
打死賊人,賞銀五百。
她不就是那個‘賊人’嗎?
他怎么不敢喧于眾人,他將軍府的嫡長女就是這個‘賊人’???
李卿落冷笑:“想逼我現(xiàn)身,他做夢?!?
翠兒是最膽小的那個:“那、那咱們能去哪兒?”
鶯兒:“姑娘,奴婢知道一處宅子,是老夫人的私宅,不過這會兒要過去,咱們必須穿城?!?
李卿落:“不可。若是穿城,必然會被人發(fā)現(xiàn)行蹤。祖母不能再耗下去了,我們必須立即去肅王府!”
鶯兒和護(hù)送李卿落出來的鄭嬤嬤聞都嚇了一大跳。
“肅王府!?”
姑娘怎么說起要去這肅王府,就好像去家門一樣的容易?
那、那可是肅王!
李卿落:“不過現(xiàn)在去肅王府,風(fēng)險依然不少……等等!我知道一個地方,你們跟我來!”
是桂園。
那是肅王的私宅,從這里過去是最快的!
把祖母安頓下來,她就去求肅王,一定要救下祖母性命!
此刻李卿落毫不懷疑肅王會將自己拒之門外,這也是她今晚唯一的希望了。
李卿落說完就不再猶豫,帶著雀兒等人迅速跑進(jìn)巷子更深處。
李卿落好歹也跟著追雨半夜的時候走了幾回,那幾回還都要躲避巡防的眼睛,所以這條路,便是尋常百姓和將軍府那些家丁都不會輕易找來的。
雀兒原本還擔(dān)心她一路背著裴老夫人會吃力。
不過看著李卿落一口氣都沒喘,這才佩服起自家姑娘的力氣來。
這邊主仆幾人躲避逃命的逃往桂園,另一邊段容時剛從大理寺出來。
他騎在馬上,看著街上一片亂,像是都在找什么人似得,便看向一旁今日剛上值的追雨。
追雨去打聽了一下,臉上帶著一抹急色連忙回來稟道:“殿下,是將軍府出事了?,F(xiàn)在將軍府的家丁在滿大街的抓賊人,說是此賊人把裴老夫人給抓走了!”
段容時:“賊人?抓了裴老夫人?”
追雨:“是啊。此事如此離譜,必有古怪!”
畢竟世人皆知裴老夫人可是巾幗女將軍,這世上豈能有人將她,還在將軍府里給綁走?
也就這一街好糊弄的小老百姓們相信。
段容時雙眸沉下:“去,打聽一下李姑娘下落?!?
追雨立即轉(zhuǎn)身:“是——”
段容時看向街上的一片混亂,一聲令下:“回府!”
李卿落背著裴老夫人有驚無險的來到桂園門前。
她敲響大門,門很快就開了。
她一把拉下蒙臉的面罩:“是我??赡茏屛疫M(jìn)去?”
啞奴看到她,自然都很驚喜。
沒有猶豫的便將她趕緊迎進(jìn)了宅子里。
雀兒等人都還是一臉懵,李卿落已經(jīng)背著祖母并將她安置到了一間屋內(nèi)。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怎么這些看門的,如此輕易的就將她們都放進(jìn)來了?
啞奴比劃著手勢,恰好鶯兒能看懂。
“姑娘,她們問,可否要去幫忙請大夫?”
李卿落:“要!”
“不過,我要親自去趟肅王府!只有肅王府里的名醫(yī),才能有一線希望救祖母性命!”
李卿落迅速披了一件婢女的外衣,又將頭發(fā)上所有的首飾拆下,并將下面散著的長發(fā)快速辮成一個辮子就和一個她最眼熟的啞奴一起,趕緊出了門。
鶯兒望著李卿落消失的方向,問雀兒:“姑娘行事,一向如此果斷麻利?”
甚至連雀兒和翠兒都不帶就敢大晚上的出門,這天下可沒有這樣勇的姑娘吧?
這滿大街還都是找她的人,她是一點(diǎn)兒也不怕???
雀兒:“這有啥?我們姑娘幾回生死,都是憑自己一己之力扭轉(zhuǎn)局勢。我們跟著去,有時反而拖了后腿。”
鶯兒嘆氣:“姑娘如此……對老夫人倒也是一片真心了。”
雀兒不由紅了眼,二人一起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老夫人。
“那是自然。姑娘心里,在這世上最重要的就是老夫人了。”
“鶯兒,咱們也別閑著了,不知道我阿奶她們那邊現(xiàn)在境況到底如何,咱們也趕緊分頭行事吧?!?
“鶯兒你留在此處照顧老夫人,我出去接頭我阿奶她們?nèi)ィ∠M齻?,都還安然無恙才好!”
李卿落雖然扮作桂園的婢女,但身上還是帶著祖母的那把劍。
桂園沒有馬,所以她和啞奴只能一路疾走狂奔。
一路上她也并未刻意躲閃,就想扮作尋常人走在街上,甚至她還刻意在臉上用墻灰泥土畫了一些花印。
沒想就在離肅王府不遠(yuǎn)的一條小路上,還是被人給攔了下來。
好巧不巧,眼前幾人正是將軍府出來的家丁。
“站??!二位女娘可有看見什么可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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