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自己如今的出身和娘家都實(shí)在太拿不出手了!
就連曹柔兒那個賤人都數(shù)次將此事拿出來嘲諷自己,讓劉卿珠氣的恨不得抓爛她那張嘴巴!
對劉家人,劉卿珠心里也是怨恨的不行。
這群沒用的蜱蟲,當(dāng)初換了自己去將軍府為的就是能在如今抱著自己吸血,劉卿珠早就看透這齷齪卑劣的一家子,自然不想就范被他們利用。
所以,她正想辦法,想將這一家子再丟回那山里去!
此刻,面對允王給她安排的這件大好事,劉卿珠心里自是甜滋滋的。
她雙頰緋紅雙眼迷離的望著允王:“殿下……”
綠螢怕臟了眼睛,識趣的趕緊退了下去。
剛剛將門掩上,便聽允王說道:“天還沒黑,你急什么?”
劉卿珠:“殿下,您晚上萬一不再來了,珠兒豈不是又要獨(dú)守空閨?”
“殿下,您如今又不是珠兒一人的……”
“珠兒還想盡快懷上殿下的骨肉,好給殿下綿延子嗣,以補(bǔ)償珠兒曾經(jīng)欠殿下的……”
綠螢?zāi)樕祥W過譏諷厭惡之色。
真是個淫蕩的賤婦!
只可惜,她還不明白,允王如今白日里不肯碰她,根本不是因?yàn)榭思簭?fù)禮。
只是因?yàn)樗呀?jīng)看到,她劉卿珠腰臀上還未褪去的那些丑陋的疤痕罷了!
所以,即便是黑夜他們行房事時(shí),允王也是熄了燈的。
就是因?yàn)椋鋵?shí)很厭惡,甚至根本連看都不愿看一眼她身上的那些因他而留下的疤痕!
綠螢如此確定,也是因?yàn)樗龔拇皯艨p隙里清清楚楚的看到過,允王臉上露出過厭惡嫌棄的神情。
但到底,他或許又覺得還有幾分新鮮,所以對劉卿珠始終也有些難以把持的癡迷。
他們這一對,還真是都賤到了一處!
活該天生一對賤人!
果然,允王還是推拒了劉卿珠的求歡,只說了一會兒話,便匆匆逃也似的離去了。
劉卿珠雖然很失望,卻沒有再拿綠螢出氣。
轉(zhuǎn)眼,熱鬧的除夕和新年,一眨眼便來臨了。
李朝靖和曲氏一大早就來靜慈堂給裴老夫人請安,來的時(shí)候李卿落便已經(jīng)在了。
李朝靖看了眼動也不動的李卿落,忍著怒意對裴老夫人說道:“母親,從前落兒剛回家時(shí),咱們一家子之間都有諸多的誤會,兒子和她阿娘,也確實(shí)讓她受了一些委屈?!?
“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她與劉卿珠都已歸了原位,以后咱們一家子就好好相處吧?”
“兒子和她阿娘,也實(shí)在是想好好彌補(bǔ)她。”
“可這孩子,她如今心里對我與她阿娘的怨氣,只怕還是很深,平日里見也不見倒也罷了,她做任何事情不告知我們一聲我們也不計(jì)較,可到底……咱們一家子,該一起吃頓年夜飯,往后再好好說話吧?”
曲氏望著李卿落,滿目溫柔。
“落兒,今日除夕夜,你可愿同爹娘還有你阿兄,當(dāng)然還有祖母,咱們一家子好好一起吃頓飯?”
李卿落:“不愿意?!?
李朝靖:……
曲氏也瞬間尬住,眼眶跟著一紅。
“落兒,你果然還怨阿娘……”
李朝靖咬牙切齒:“李卿落,你別得寸進(jìn)尺——”
李卿落:“父親母親說笑了。并非落兒掃興,而是府中如今這么多人,畢竟二房三房都回來了,便是少一個本就不起眼的我,必然也依舊是熱熱鬧鬧的?!?
直到裴老夫人輕咳了一聲。
“行了!”
她瞪了李朝靖和曲氏一眼。
“你們二人一早就來我靜慈堂逼迫落兒,是想在此鬧事嗎?”
“李朝靖,你到底是想好生對待落兒,還是想擺你當(dāng)?shù)目顑??說話夾槍帶棍,陰陽怪氣的,你當(dāng)落兒是那旁的女娘,被你威嚇一頓就會就范嗎?”
“你若真想讓她叫你一聲‘阿爹’就拿你的真心待她!不然,就別來眼前礙眼!”
“還有你曲氏,一早起來就紅著個眼睛給誰看呢?你兔子變得還是昨晚沒睡好?大過年的在我靜慈堂找什么晦氣!”
被裴老夫人一頓數(shù)落,二人才老實(shí)的都低下了頭去。
裴老夫人白了這對兒狼心夫妻一眼,這才又看向李卿落。
“落兒,今晚你就陪祖母一起出席這場家宴吧。”
“到底你如今也是咱們將軍府的嫡長女了,并非什么不起眼的孤女。咱們祖孫倆一起去,不必覺得誰膈應(yīng)了眼睛,吃了飯就走便是!”
祖母已開口,李卿落便恭恭敬敬的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