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他怎么會中此蠱?”
“落兒,你沒有事吧?”
李卿落:“我們暫時無礙?!?
“師姐,我原本以為是這當初帶出來的特制香囊的緣故,所以我和阿時還有雀兒幾人才沒有中蠱?!?
“因為追雨身上的的確確沒有?!?
“可同樣沒有香囊的還有張廷氿大人,董少卿,甚至已經進宮去了的楊七郎?!?
“他們三人也同樣沒有中蠱??伤麄儯矝]有避毒香囊。”
“還有,整個大理寺牢獄的囚犯都瘋了。若都是中蠱,會是什么蠱毒,能讓這么多人同時毒發(fā)?”
若是世上有這樣的蠱毒,何其恐怖?
眨眼間就能讓整個敵軍陣營發(fā)瘋發(fā)狂,陷入自相殘殺的境況。
槿婳眉頭緊蹙。
她看向段容時。
段容時向她微微頷首。
槿婳才道:“我需要去牢獄親自看一眼?!?
大理寺牢獄門口。
“屬下們也是得了命令才離開牢獄的?!?
“不然哪敢一個不留?。俊?
哆嗦著雙手開鎖的衙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擦著汗,一邊解釋今日的情況。
段容時:“誰下的令?”
衙役:“是上官大人身邊的親衛(wèi),親自過來下的口令?!?
段容時:“這幾日牢獄里可有與從前不同之處?”
衙役畏懼地大著膽子盯了段容時好幾眼。
若要說最大的不同,自然就是來了這么個煞神。
開始聽說只是個商戶家的贅婿,哪怕他氣勢不同尋常,但也沒有幾人將他放在心上。
然而此人在面對他們大理寺牢獄的審訊和一應所有的刑具時,表現(xiàn)得太過云淡風輕了!
他雖身在牢獄之中,卻根本不像是一個階下之囚。
他渾身散發(fā)的威壓和令人窒息的氣勢,讓見慣了魑魅魍魎的衙役們也都不敢往他身上招呼刑具。
即便有人大著膽子上前,還不待他自己動手,他身旁的親衛(wèi)就已率先震斷手上的鐐銬鐵鏈,反手就將靠近的人壓制得不敢動彈。
等所有衙役群起攻之,他也不過抬手間就已自如地將所有兵器刑具收繳,再一揮手那些刑具兵器就落在衙役身邊四周。
所有衙役頃刻間仿佛都已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這才明白,此人哪里只是個商門贅婿?
怕是一個他們根本招惹不得的武林絕頂高手!
揮手便能輕易取了他們所有人的性命!
可此人并未真的殺人,顯然是有所保留并不想惹麻煩。
只是在楊七郎同樣驚駭?shù)哪抗庵欣淅鋯柕溃骸袄畏?,還不帶路?”
他可以留下,但想在他身上用刑,他們就是自尋死路!
他分明可以來去自如。
卻泰然自若地走向牢房。
自此,衙役們根本不敢再招惹這尊大佛。
連新的鐐銬也不敢送去。
甚至連楊七郎那里也不敢去招惹,只能將他們隔得遠遠地關押。
只是,上頭遲早要來問話。
審訊還未開始,衙役們就已經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害怕,怕此人會因為用刑而突然大開殺戒。
那不就得牽連上他們的小命了嗎?
然而,他們又不敢往上報。
報上去說收拾不了一個商門的贅婿,定然會被上頭斥罵無用,丟掉差事和丟掉性命同樣令人絕望。
更令他們這些衙役絕望的是,此人在那牢房里不過被羈押一夜,也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就將他附近所有牢房的重刑囚犯都嚇得像是破了膽。
一個個都不敢出聲去招惹他。
在這牢里關著的人,有幾個是善茬?
但自從這煞神來了,好似個個乖順的像是良民了似的。
實在令人驚悚。
“要說真有什么不同……倒是有一樣?!?
“食物,這兩日的米湯,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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