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
她快速將事情說了一遍。
“所以我是懷疑,昨日可能長寧郡主是瞧見我進了公主府,就是不知大人是否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又讓她給聽見了?”
“所以才讓長寧郡主下了這樣一副危險的棋局,險些將所有人都拉下了水。”
“若非七公主心善,想必今晚我也等不到張大人來此了?!?
張廷氿的臉色很難看。
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重回家中好好再質(zhì)問長寧一頓。
她如今怎么越發(fā)像她母親的性子了?
任性的有些犯蠢!
更令他失望的是,她竟然顛倒是非黑白地欺騙自己!
張廷氿心中又氣又急,但隨即卻又想到,長寧莫不是害怕自己的身世被泄露了?
還是她,想要為自己的親爹娘復(fù)仇?
無論是哪種情況,張廷氿都很不愿意瞧見。
“行了。”
“此事本官曉得了?!?
“南宮娘子還是先與本官進去見你夫君一面吧!”
張廷氿氣沖沖的黑著臉直接進了牢獄。
李卿落輕步悠然地跟在后頭,反倒像個沒事人。
大梁的大理寺,她也曾去過。
里面各種恐怖的情形,至今仍然記憶尤深讓她有幾分不適。
這大楚的大理寺對比起來,與大梁的竟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到處都是血腥的場面。
張廷氿在一個小官的帶領(lǐng)下走了好遠才想起來李卿落主仆二人都是女子。
一回頭,卻見她并未如自己想象中那般害怕。
也是,這女娘能做出寧遠寺那樣的大案子,還能開天下第一間女子酒樓。
她的膽量,確實絕非凡人能比。
他特意慢下腳步來。
等李卿落和雀兒追趕上了,他才說道:“姜家那邊的人一直沒有來過,所以這姜三老爺如今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至于你夫君……”
張廷氿故意嘆了口氣。
李卿落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張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張廷氿:“你自己瞧吧?!?
難道他被行刑了!?
李卿落雖然并不怎么相信,但腳步卻不由加快了許多。
張廷氿眼底閃過一抹戲謔和得意,很滿意終于看到了幾分這個女娘該有的慌張。
很快,他們路過一間牢房時,張廷氿指著里面血肉模糊的人道:“姜三老爺?!?
李卿落定睛一看:枯黃雜亂的稻草上躺著一個血人,披頭散發(fā)的趴在地上,若不是他說,確實不會有人相信,這人會是姜家那光鮮亮麗的姜三老爺!
“他是中了蠱毒,所以才會發(fā)瘋?!?
“讓他交代中蠱毒前后的事,怎么都不愿好好配合,也不肯認(rèn)真說個清楚,自然就要吃些苦頭了?!?
都這么多天了,他為何不說?
一定是有所顧忌,不敢說。
反正不說,姜家有疼他的娘和兄長,可能還會將他撈出去。
若是說了,可能早便死了……
李卿落也能猜到這個姜三老爺再堅持什么,就是在等最后活命的希望。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姜尚書怕是要徹底放棄他了。
“南宮娘子,你夫君就在前頭那間牢房?!?
“你要小心?!?
“他的左右牢房,都住著窮兇極惡犯下多幢殺人血案的世間兇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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