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凄苦的自嘲一笑。
只是問道:“你說,你是被關(guān)在這寧遠寺?”
“懷遠哥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謝懷遠也沒什么好瞞的了。
“當年,我為了謝家,親手將她送到那個人的床塌上。”
“而她為了保住清白,便當場大喊她要去大梁和親,做和親公主。”
“事后,她為了報復我,親自向那人要了一道圣旨,要我這個謝家的嫡長子謝懷遠,到這寧遠寺來出家為僧。”
“生生世世不得踏出寧遠寺一步?!?
“她被送去大梁,而我也終生都被困在了個地方?!?
“如有違逆,整個謝家滿門都將因我被斬!”
“現(xiàn)在,你明白了?”
“她最恨的人是我。不是你宗政知鳶?!?
“在她心里,你到底是她的姐姐。”
“即便你當初做過很多陷害她的事,可她對你始終留有一線余地?!?
“反而是你——”
“就算她去了大梁,你也沒想放過她吧?”
“我的下場是我罪有應(yīng)得?!?
“可你呢?宗政知鳶,今日才是你的下場嗎?”
謝懷遠話音剛落,梁上就掉落并展開一副幔帳。
幔帳還掛在梁上,隨風飄飄揚揚。
但上面幾個血紅的大字,卻清清楚楚地寫著:只有一個人可以活著走出寧遠寺。
一個人?
活著走出寧遠寺?
宗政知鳶和謝懷遠瞬間對視在了一起。
這幅幔帳,究竟是何時掛在上面的?
真是總政清月的鬼魂嗎?
宗政知鳶還來不及反應(yīng),謝懷遠就已經(jīng)跳了下來,并伸手撲向宗政知鳶。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我不想再被困此處?!?
“我也想要下山?!?
“我也想要重回紅塵去瞧瞧?!?
“我只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鳶兒,你不是很愛我嗎?”
“你就成全我吧?!?
“我答應(yīng)你,以后我會多看看長寧?!?
“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如果能回到謝家,我定會將所有的好都還到她的身上,來彌補她的?!?
“讓我活,讓我活!”
“宗政知鳶,你去死——”
宗政知鳶的力氣原本就比不上謝懷遠。
她一開始雖然還在劇烈掙扎。
但是聽著謝懷遠說的這些話,她漸漸就停止了反抗。
就在她一張臉已經(jīng)徹底漲紅成了豬肝色,氣息也幾乎就要斷絕時,一聲‘母親’突然從門口傳來。
“母親——”
長寧郡主驚慌而又不可置信地站在門口。
她的身后還有駙馬和一群公主府的奴仆。
不僅如此,失蹤的那十幾個侍衛(wèi)此刻也都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后。
他們臉上全都是一副震驚而又不可思議的表情。
另一邊也鬧哄哄的。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
一群人推開了側(cè)門。
竟是一群爭著向里看的百姓們!
所有人都呆愣地盯著觀音殿內(nèi)這一幕,霎時間,什么聲音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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