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落忍不住的冷笑出聲。
“可你背叛了他!”
抬腳踏入房內(nèi)。
一進(jìn)房間,身后的門便被重重合上。
這屋內(nèi),還有四個侍女。
且個個身材高挑,模樣出眾。
李卿落亦能感覺到,她們也是個頂個的武功高手。
她們就是這蓮花教主每次現(xiàn)身時,身邊那幾個女使了?
屋內(nèi)檀香裊裊。
處處擺放著新鮮采摘的花束。
窗邊還掛著一只被關(guān)在籠中的金絲雀。
窗外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如白玉蘭般一身圣潔,模樣和氣質(zhì)皆是人上之人,出塵絕世的沁玉公主坐在主位之上。
“大膽!”
“見到公主還不下跪???”
一個侍女厲聲喝道。
李卿落走上前,單膝跪下,雙手?jǐn)R在膝蓋上恭敬見禮:“李卿落,拜見沁玉公主?!?
“公主殿下千歲,千千歲。”
侍女走上前來,一腳踹向她的腿窩。
“大膽無知之輩,竟敢不雙膝下跪——”
李卿落瞬間半起身,抬手拳肘擊向侍女雙腿。
她出手之快,令沁玉都沒想到。
她瞬間坐起身子,看向李卿落。
這個山野里長大的李家真千金,才回來多久?
竟然已經(jīng)學(xué)會武功了?
上次郊外馬場之亂,她事后聽聞過,說是此女出手相助數(shù)個世家之女脫困,她還會箭術(shù)。
今日她倒要瞧瞧,她究竟有何本事!
沁玉公主瞇眼立即向另外幾個侍女示意,想要試探試探李卿落的武功是什么程度。
然而幾個侍女才剛抬腳準(zhǔn)備出去,李卿落竟已狼狽的摔在地上。
“你——!”
李卿落抬頭憤怒地瞪向那個侍女。
侍女拍著手,“奴婢還以為,這將軍府的千金能有多厲害了。”
“原來也不過是個連奴婢三招也接不住的廢材。”
另外幾個侍女見狀,紛紛收回腳步。
顯然,她們已經(jīng)沒有出手試探的必要了。
沁玉眼底也盡是失望。
原來,這李卿落也不過如此。
李卿落臉上閃過佯裝的惱羞:“我學(xué)武時日尚短,確實(shí)技不如人。但你何必動手動腳出手傷人?有什么話好生說便是了!”
聽著慫,但她轉(zhuǎn)頭還真雙膝朝著沁玉公主跪了下去。
“這下滿意了吧?”
沁玉公主心底更是瞧不上她:一點(diǎn)骨氣也沒有,就這種廢物,段容時是如何肯與她再三往來的?
就憑她這副,故意裝模作樣果敢勇毅的假樣子?
一旁的茶爐上燒著的陶罐里,是炒過的茶葉加了奶還在咕咚咕咚的煮著,是沁玉自幼就喝慣了的奶茶。
等到時辰夠了,侍女才將奶茶倒入西域流傳而來的琉璃杯中。
幾顆冰塊丟了進(jìn)去,沁玉又等涼了一些,這才緩緩入口品鑒。
她一直都在打量著李卿落。
所以仍未叫她起身。
李卿落便也一直直挺挺的跪著,不知究竟跪了多久。
沁玉喝了奶茶,見她臉上一副仍是一副倔強(qiáng)不肯認(rèn)輸?shù)臉幼?,心底才徹底認(rèn)定:確實(shí)是徒有魯莽,實(shí)則腦子根本毫無點(diǎn)墨的蠢東西!
明知是自己要見她,臨到門口還想逃。
她還能逃到哪里去?
為了兩個奴才也肯就范,就是一個圣母白蓮花。
呵,這種人,她隨便捏捏就是死。
枉自己從前竟然還高看她一眼,以為她會是個什么難纏的角色。
今日也不過給她瞧點(diǎn)厲害,就露出這幅故作的倔強(qiáng)樣子給誰瞧?
真是徒有其表,令人失望。
不過,沁玉可不想讓她這么輕易就死了。
那不然,多不好玩?
只是,她明明做了不少驚世駭俗的事,怎么實(shí)際如此沒用呢?
難道都是她背后那個女老將軍的腦子?
包括那珍饈酒樓,根本就是那裴氏在背后一一指點(diǎn)的她吧?
沁玉就說,這么一個山里出來的村姑,就算她天賦異稟,聰慧異常,又怎么能在短短時日做下那么多令人驚嘆的事來。
包括今日曲家的遭遇,必然也是受她背后那裴氏的謀劃。
身邊那個嬤嬤和婢女,就是裴氏的眼睛和雙手……
沁玉公主終于緩緩開口:“李姑娘,可還記得本宮出城前,曾與你說過的那幾句話?”
李卿落當(dāng)然記得!
因?yàn)樽约耗侨盏情T肅王府被她撞見,所以才讓恰好因受罰被趕出金陵城的沁玉公主徹底記上,并放聲警告歸來定不會放過自己。
若不然,她今日也不會與她演這一遭。
李卿落如今知道她是蓮花教教主的身份,所以不敢掉以輕心。
而且這個沁玉必定知道自己如今會些武功,所以李卿落才會主動還擊露出一點(diǎn)沒用又魯莽的身手。
就不知這沁玉,究竟信了沒有?
如今只有讓沁玉公主徹底瞧不上自己,知道她是個徒有其表真實(shí)沒用的廢物,才能讓李卿落找到真正脫身的機(jī)會……!
a